那不知死活的小子已经很近了,冲锋在最前面的骑手开始挥动自己的武器。
仿佛下一刻就要出现他申的脑袋上。
更近了。
骑手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一切,包括表情。
但是他的脸上只有平静。
既没有他想要看到的恐惧,也没有其他的神色,只能看出有一丝丝的不耐。
却见那骑手直冲冲的向那孩子袭去。
只见一个破碎的像麻袋片一样的身体被震上了天空。
“死了吧。”那骑手心里想着,但是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痛。
然后便看到自己的身体在空中飘荡着,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控制。
直到他完全落地。
他在地上看到的最后一幕也定格在鲜血、皮毛和泥土上。
冲锋上来的骑手就像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汹涌澎湃着拍向岸边的礁石。
申矮小的身躯此刻就是那一块礁石。
无论是多么猛烈的海浪,都在他面前无功而返。
汹涌的海浪被拍碎,搅碎成了泛着泡沫的水花。
这个少年站在那里,每一次扬手,每一次挥舞拳头,就是一次死亡的预告。
骑手与走兽,,无论是体型还是重量都没有能让他退后一步。
再到后来,少年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只有那些骑手和走兽的嘶鸣能证明他还没有停下自己的拳头。
“射!”
弓箭手们没有放过这个绝妙的时机。
一百多个弓箭手像往常无数次操练那样举起手中的弓。
有的人经过刚刚的射击已经有点力竭,但是听到口令还是义无反顾的举起了弓箭。
而每一声弓鸣,就代表了一个生命的消失。
即使敌人是悍不畏死的匪徒,此刻也被杀破了肝胆。
只等首领发出撤退的命令,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的退走。
原因自然是前面这个少年带来的恐惧。
直到盗匪们退尽,申从一片血污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提溜着一柄长戈。
这长戈是临时抢来的,原本的主人死的时候还在震惊中。
他大摇大摆的向着白泽走去,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湿答答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