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襟:“那阿凝帮我看看这块糖好嘛?”
阿凝:“阿尔卑斯嘛?嗯……感受不到任何波澜耶。”
兰襟:“啊,是嘛?那就给阿凝吃啦!”
阿凝接过糖,窸窸窣窣地把包装纸打开。
“不对。”
阿凝手里捏着糖,若有所思。
咔哒一声,她手中的糖碎成了粉末。
“怎么了?”兰襟听见声音竟然有些迫不及待。
“这个糖是谁给你的?”
“刘笑。”
“怎么了?”
“她之前给过你糖吗?”
“给过一次,也是阿尔卑斯,那一次我也给你了。到底怎么了?”
“这个糖里面被人施了术法,具体不大好讲。但大致是关于灵魂。”
阿凝不知不觉就从床头柜移到了床上,“利用灵魂的,多半是圇士。”
“纶士?”
“是圇士。”阿凝在兰襟手心写着圇。
“圇士。就是利用灵魂做事以获取利益的术士。要是我的领地有圇士那就不太妙了啊。”
阿凝似乎颇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们都挺难杀的。不过我还是更加想知道这位亲爱的圇士是什么时候施的术法耶。比较外界的术法物品被带进我的领地是会感应的,只能是在我的领地里施的法。
“可是在我的领地里施法会有感应的哇,真是令我奇怪哪~”阿凝伸了个懒腰,又坐回了床头柜。
“所以,刘笑是圇士吗?”
兰襟有些无措的抓紧了被子。
她知道自己的推测没有错还轻轻的开心一下,但真相并不让她开心。
刘笑是圇士。
在她眼里圇士是一种神秘的组织,是坏的。
在她眼里刘笑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姐姐,是好人。
太矛盾了。
所以当她带着些希翼的问出去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暗暗的想,阿凝没说之前刘笑是坏人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不一定,但基本是的。”
阿凝盯着兰襟,“但圇士不一定是坏人,别抱有偏见啊。”
“据我猜测,两种情况,一,她非常小心,或者说,害怕。以至于这术法小到甚至不能承受我的一个小小的勘测术法。”
阿凝停顿了一下,目光移向兰襟,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然后继续说道。
“二,这个术法与我的术法相斥,说简单点就是抵消了。也就是说,她给你施的也是一种勘测术法。
“阿兰,你怎么想?”
“我觉得,是第二种。”兰襟若有所思,“如果是第一种就根本没有必要了啊。”
“或者,有没有可能就是一种?一种很弱很弱的勘测术法?”
所以才会让阿尔卑斯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
“很有可能……有人来了。”
是护工。
是带了饭的护工。
是带了香飘十里的饭的护工。
好香,好饿。兰襟先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饿意。
按道理讲,她平时应该是兴高采烈地欢迎护工阿姨的,但是今天她脑子里实在是太杂了,吃饭都比平时快了。
护工原来打算今天也推兰襟出去的,但被兰襟一口今天不想出门和想睡觉等等理由回绝了。
她躺在床上等着护工出去。因为失明所以她无法确认。
时间和她都在等着阿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