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昏暗中透露着一丝幽凉,女孩用狰狞的眼瞳注视面前的漆黑一片,周围散发的凉意让人不寒而栗涉进骨子里的刺激让她越发恐惧,嗓子眼里迸发出的燥热俨然如同身处水深火热中煎熬。
颤抖的声音怎样也唤发不出,整个身子似是钉在了真空中不得移走,四面八方兼是深邃的不见一丝火光,大脑中恍出一句深长的喊叫:活下来,前光犹是尚在,安好常伴吾身。
——前光,安好…嗤!笑话
半张显露的赤脸,6点钟的光辉比正午要温柔有加,那稀见的光线垂直而下打进帘窗,延伸到障碍物后罩上了云初见憔悴的脸庞。
掀开压放在双腿上的被子云初见光赤着脚下了地面,她烦躁的拉上落地窗帘,低骂一句
“靠,又趁我不注意开了帘子”
刚才本是被晨辉撒满的房间因她这一拉瞬间陷入黑暗之中,环境幽深寂静没有一丝声响,一切都那么使人发怵。
“初见,醒了吗?”楼下传来母亲的声音,不是太嘹亮,更多的是小心翼翼。
房间里的人没有回答,母亲把这当成了默认,反正她也不祈求自己的女儿说话,只要她活着有气,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就可以了。
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云初见偶然瞥见垂下来的证明,自己已经转校了啊,怪不得周围那样让人觉得陌生
自闭症……爱笑不笑,爱治不治,爱死不死,什么都无所谓了,转学又有什么意义,让别人对自己的误会更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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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三小姐这个病……”
死寂的病房中掺杂着难闻的清洁剂味,洁白的墙壁与病床上卧躺着的病人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苍白的脸颊上唇色惨白,眼里少有青春期拥有的色彩,就好比被匠人控线的木偶。
侧过脸看着窗外,颜秋扇脸上写满了羡慕 ,数一数手指自己应该一个月没有出院了吧?她长长叹了口气,别过脑袋以勉对外界太过渴望,她知道这个思想会害了自己,所以最好不存在。
恍惚之际房间的门被推开,妇女热泪盈眶奔向颜秋扇身劳环住她的脖子声音颤抖着
太棒了阿秋,你可以去上学了!
嗡的一声,颜秋扇的大脑当即炸开,现在她的大脑中只有循环的那一句——可以去上学了。终于到了吗?熬了那么久,还以为自己永远也出不了这个监狱一样的鬼地方了。
双手环住妇女的背后,颜秋扇瘫了下去把头埋在母亲肩上,随着泪水悄然而至她崩不住了,泪腺决堤般奔涌出来,只有她们明白这其中到底夹杂了多少痛苦与无耐和最后迎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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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坚持下去了,就会活下去吗?那熬过秋天的蝴蝶也有下一个秋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