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喜欢张真源吗？”
所以，她喜欢张真源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但是，她能承认吗？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了，她也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这一份喜欢。
突然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渺小到没有任何存在感。
“张艺，喜欢一个人，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宋亚轩稍稍弯腰，与张艺达到一个平视的角度，然后看着张艺的眼睛。
一动不动。
“你可以听我说完，在我的这个视角里，是怎么看见你对张真源的喜欢吗？”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没有任何攻击性，仿佛刚刚发生的那些一切都是幻觉，现在面前的这个他才是现实的他。
张艺开不了口拒绝，只能点头。
他真的，在这个时间段里面，仿佛温柔到了极致。
一字一句，都格外温柔。
从她的心上抚过，没有任何攻击性，让人突然安心了下来。
“我第一次见你，在你印象里面，应该是那一次我去张真源教室里面找他一起吃饭，你卡掉了，他叫住你那一次吧。”
“但其实不是的。”
“我刚来这个学校时，就已经见过你了。”
“当时我去报道，你从我身旁跑过，背着一个墨绿色的书包。”
“只是一眼，我其实不能记住。但那天拿手机拍我的人很多，可能偷偷看我的人也有，但你从我身旁跑过，留下的那一阵风中，带着些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之后，我跟张真源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总能看见你，背着同一个墨绿色书包，坐在离我们不远处。”
“食堂里面，你总是坐在张真源背后那些位置中的一个位置，一边跟周围的同学说话，一边吃饭，我坐在张真源对面，很清楚的可以看见你，在看张真源。”
“当时挺讨厌你的，觉得你就像私生。”
“但后来发现不是。”
“因为你除了偷偷看，甚至连靠近都不敢。”
“擦肩而过的时候，你会下意识往旁边走一步，拉远你们之间的距离。”
“张真源在台上表演节目时，你反而低下头，似乎只是用耳朵去听台上他的声音。”
“当他下台，都已经隐没于人群之中时，你又会偷偷看他的身影。”
“在我的眼里，你就像一个观望着，喜欢是喜欢着的，躲避也是躲避着的。”
“在那些我看见你偷偷看张真源的时候，你一直都是安静着的，我以为，你本来就安静。直到那一次，我看见了完全不一样的你。”
“你下课去小卖部，我刚好从小卖部出来，就看见了你。”
“一个同样穿着校服的学生叫住了你，问你知道不知道张真源在哪个班。”
“你当时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女生，然后问她是几班的。她可能是随意说了一个班，又恰好就是你所在的那个班，你看她的眼神我看得清清楚楚。”
“从好奇，变成了不耐烦。”
“校服哪儿来的?”
“随便进别人校园，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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