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与树荫交织,我分不清自我和枝叶。我好像要踩着软绵绵的光面渗入到地底,永远死在这存满朗朗书声的地底。
昨晚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我知道他跟在我身后,直到把我送回家才离开。
嗯……
还蛮暖心的
凌晨4:30
我就起床了,该死的抑郁又来了。
看着已经喝空的药瓶,无奈下只能抓起旁边的凉水杯,从我的头上浇灌下去。
仿佛这样才可以浇灭我另一个恶毒的灵魂。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周围很安静,一点声音也听不见。时针在钟上,滴-答、滴-答、滴-答吝啬的迈着腿。
妈的,不能走快一点吗?
我毫无章法的抓着我的头发,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我怕吵到奶奶。心里又是没由来的烦闷,就这样看着天花板,他又开始滴血了,一滩又一滩的血。
是那么诡异又鲜艳的颜色。
我站起身走到了窗边,那颗梧桐树光秃秃的,他的枝干变成了红色,正冒着血。我打开窗户,凛冽的寒风向我袭来,有点清醒了。
我闭了眼,吐了一口浊气。
再睁开眼来,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吧嗒~~
是打火机的声音,我抬头望去,还是那身单薄的开衫,他也正望着我。他顿了顿开口
祁正起挺早!
没等我回复,他转身又回到了黑暗里,和黑夜融为了一体,没留下一点他来过的痕迹。
宋宜年嗯,早
我在窗子上又趴了很久。
看着天上翻起了鱼肚皮,微弱的光从云里穿射下来。
我扯了扯僵硬的脸,露出一个微笑。
该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