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溜~~
我走在打滑结冰的水泥路上,一抬头就看见等在路边的小朋友们。 曾几何时,我也在这恶劣的天气里,在路旁满怀期待的等待父母的归来。
那时候就连最不喜热闹的他也去了。
可是我知道他们都不会回来的,可我依然乐意去车站等待,吃完早饭我就去了车站,轻车熟路的坐在正对着车站出站口,视线还不错的大槐树底下掉漆的木板子上,紧了紧身上并不厚实的棉服,视线紧盯着车站口。
天色渐晚,直至一切都沉寂在黑暗里,我的手和脚已经冻的有些麻木,嘴也裂开了,我轻轻的闭了眼,靠在身后的大槐树上,这一刻我特别想死。
脑海中涌现出了很多种死法,割腕不会很痛只要把血流干,我就可以解脱了!!!
嘎吱……
有人踩断了地上的枯枝,正一步步走过来,我有些艰难的睁开眼,但无济于事,周围太黑了。
影影约约看到一个很瘦很高的黑影。
没等他走到我眼前,我的眼睛又重新闭上了,我太累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穿着很漂亮的雪纺裙,踩着柔软的地毯,周围的人都微笑着和我讲话。
我的手也变得柔软纤细,难道这就是天堂嘛,真是漂亮!
突然有人抓起了我的手,是妈妈!她生气的质问我你怎么来了,你真是可恶至极,恶不恶心。
刚才还对我微笑的人,现在都一脸嫌弃,好像遇见了毒瘤一样,向后退去。有人朝我吐起了唾沫,全都换了一副丑恶的嘴贱,骂骂咧咧的朝我身上扔东西。有的甚至开始用脚踢我,一脚又一脚,我绝望着看着不远处的妈妈,我哭喊着求她帮帮我。
她正冷冷的看着我,丝毫没有一思想要走过来的意思,开始和别人碰起了酒杯,仿佛在庆祝,我快被打死了,她摆脱了累赘。
咚,咚,咚
咚,咚,咚
我睁开了眼睛,看了眼熟悉的天花板,我怎么还没死!
奶奶年年,你起了吗?
奶奶奶奶熬了粥,你下来吃点,病好的快。
宋宜年奶奶,我起了,等下就来。
一出声,我的嗓子哑到不行,全身也酸的不行,一点力气也没有。
在奶奶面前我又恢复成了乖乖女的形象,一副十六岁少女该有的样子。
不过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下了阁楼,奶奶已经在院子里晒太阳了,哆哆(我喂了很久的小黄狗)看见我傻颠颠的朝我奔过来,在我腿边蹭来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