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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菩提传道

大话西游(善)

不知历时多少寒来暑往,春去秋来。美猴王熬没了脾气,对着山门纳头就拜,大声哀求道:

孙悟空老祖俺知错了,知错了!

……

山门里传来须菩提悠悠话语。

须菩提猴儿,你可愿拜我为师?

孙悟空急忙叩头回答。

孙悟空弟子愿意,望师傅传我神通秘法,以证长生大道。

须菩提哈哈哈。

须菩提求个长生还不甚易,我辈修士打个盹便是数千年岁月,已不知时间为何物也!

须菩提被美猴王逗得哈哈大笑,兴致昂然命随身童子将美猴王带到近前。

须菩提猴儿你可有什姓名?

孙悟空回师傅,徒儿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无父无母自然也无姓无名。

须菩提你起来走两步我看看。

猴王纵身跳起,拐呀拐的走了两遍。

须菩提你身躯虽是鄙陋,却像个食松果猢狲的。我与你就身上取个姓氏,意思教你 姓猢字去了个兽傍,乃是个古月。古者: 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教你 姓孙倒好。字去了兽傍,乃是个子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教你姓孙罢。

猴王听说,满心欢喜,朝上叩头道:

孙悟空好!好!好!今日方知姓也。万望师 父慈悲!既然有姓,再乞赐个名字,却好呼 唤。

须菩提沉吟一片刻开口说道

须菩提我门中有十二个字,分派起名,到你乃第十辈之小徒矣。

孙悟空不知是哪十二个 ?

须菩提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字。排到你,正 当悟字。与你起个法名叫做孙悟空好么?

孙悟空甚好!肾好……

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空须悟空。

自此孙悟空被留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潜心修行。每日与众师兄学言语礼貌、讲经论道,习字焚香,每日如此。闲时即扫地锄园,养花修树,寻柴燃火,挑水运浆。凡所用之物,无一不备。在洞中不觉倏六七年。

一日普通老祖唤来悟空。

须菩提猴儿,你随我修行几时许?

孙悟空回师傅,不识年月,只知山中野桃食之七回。

须菩提已是七年有余,想来也学得些皮毛勉能入门。

须菩提今有一事需你前往,待我传你一身本领,可愿否?

当了六七年小工,猴哥终于有出头之日了。哪有什么不愿,纳头便拜。

孙悟空徒儿愿往。

须菩提善也

须菩提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旁门,旁门皆有正果。不知你学那一门 ?

悟空在洞里待了六七年,自是明白这道门三百六十旁门,沉吟片刻开口道:

孙悟空弟子想学个流字门中之道。

须菩提流字门中,乃是儒家、释家、道家、阴阳家、墨 家、医家,或看经,或念佛,并朝真降圣之 类。

须菩提只是……

孙悟空只是什么 ?

须菩提此术似壁里安柱。如人家盖房,欲图坚固,将培壁之间,立一顶柱,有日大厦将颓,他必朽矣。

孙悟空那弟子学个静字门中之道。

须菩提此道乃休粮守谷,清静无为,参禅打坐,戒语持斋,或 睡功,或立功,并入定坐关之类。 但也似窑头土坯。就如那窑头上,造成砖瓦之坯,虽已成形,尚未经水火炼,一朝大雨滂沱,他必滥矣。

孙悟空那弟子学个动字门中之道。

须菩提动字门中是有为有作,采阴补阳,举弓踏弩,摩脐过气,用方炮制,烧茅打鼎,进红铅,炼秋石,并服妇乳之类。可亦如水中捞月。月在长空,水中有影,虽然看见,只是无捞摸处,到底只成空耳。

这也不让学,那也不让学。为何师兄们都能学得,我却学不得!感情自己不是亲爹亲娘养的呗!虽心有不快,但悟空也只能忍在心头。

孙悟空弟子愚钝,但凭师傅安排。

直接把锅甩给菩提,让他自个选去。悟空不过是西游大业的一枚棋子,菩提怎肯将看家本领传授于他。

可又不能让这猴头太过无能,毕竟西游还需他出力。沉吟半晌,菩提老祖才悠悠开口。

须菩提嗯……

须菩提我且传与你七十二班地煞变化护身,十万八千里筋斗云逃命,再学一门长生秘术可否 ?

虽全是护身逃命之法,悟空也甚满意,总比什么也没有的好。至于绝杀秘法,日后别处讨去。

孙悟空谨听师傅之命

菩提老祖招了招手,说道。

须菩提你且上前来,我传你口诀。

悟空上前几步,侧耳倾听。但见菩提老祖嘴角张合,自由妙音落下。

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生命无他说。

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

休漏泄,体中藏,汝受吾传道自昌。

口诀记来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凉。

得清凉,光皎洁,好向丹台赏明月。

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

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

攒簇五行颠倒用,功完随作佛和仙。

(原著个人见解:灵台方寸,斜月三星。灵台乃前额,灵台方寸之内是意识生处,斜月三星乃一心字。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根本就不存在,指的不过是悟空求仙的意志,问道的坚心。菩提亦为假,菩提本无树,何况乃是须菩提。菩提指的是悟空求仙问道途中的一切导师。这就是为什么悟空下山后,后文从此再没有提到菩提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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