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子弹穿透她身后的人,射出的子弹又擦过她的后耳处、那是秋山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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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的脚步声、无章的命令,子弹穿透空气的声音。
“06!06!金泰亨!操!”
秋山一把扔掉手中根本联系不上任何人的对讲机,换了子弹夹重新站起来,腿上的血汩汩地流。
本来万无一失的行动不知道哪个逼养走漏了风声,对方的人枪火愈裂,而警方却连后援都没到。
秋山还剩最后一个弹夹,几个翻身找了掩体,子弹不断击打在掩体上。如同热血沸腾的燃料。
秋山看不到警方还有多少人,只知道敌人如同鼠一般成堆冒出,枪口反复变换却寡不敌众。
警笛终于响彻天空,这场竭尽全力的局让秋山终于松了一口气,长时间高度紧绷的精神让秋山兴奋到崩溃。
她看不清在夜中匍匐的敌人,四面八方的枪口好像都对准了她,支援的警官跑到门口,看见秋山身后奄奄一息却又举枪瞄准的敌人,立刻下达命令想让秋山趴下。
“趴下!” |“秋山!”
她终于听见了她想联系的那个人的声音,他在背后抱住她,如同囚禁一样用力。
子弹穿透她身后的人,射出的子弹又擦过她的后耳处,秋山一阵耳鸣,可在那之前,她听见了穿刺血肉的声音。
穿透金泰亨血肉的声音。
从金泰亨后肋刺入的子弹、穿过他的心脏,擦过秋山的后耳。
那是秋山的疤,永远无法消除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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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那怒那,你快醒醒!”
秋山猛然惊醒,泪水汗水湿透了枕头,她看见了在床头泛泪的朴智旻忍不住叹了口气。
秋山怒那没事。
这样的梦她做了无数次,两年来除了失眠就是噩梦,无一例外地就是湿透的枕头。
秋山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朴智旻有人在客厅,是找怒那的。
“什么人?”
秋山喝了口水,过夜的开水早就冰凉,倒是让秋山精神不少。
朴智旻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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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来过的陈渊还在,不过还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田什么局长,秋山记不清也懒得回想。
“昨夜二十四点整,位于市中心的市长办公室爆炸,居住于象山小区的丁健市长身中二十四弹当场死亡....”
秋山走过去拔了电视插头,播报新闻的女声戛然而止,秋山揽了揽外套坐在沙发上。
秋山电费很贵,各位还是回警局看新闻。
“秋山,我的来意不必多说 你大可说出你的要求,什么警方都会满足你。”田局。
秋山笑了笑,眼里的不屑显而易见。“当初下令停职的也是你们,现在有了别人不敢解决的案子又来求我。”
秋山挑了挑眉,视线像是染了毒的针钉入两位不速之客。
秋山当我是什么?呼来唤去的狗?
她觉得实在没有说下去的必要,朴智旻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秋山推了推茶水站起来往卧室走“不送。”
“金泰亨也许没死!”
陈渊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像是魔法一样把时间静止,只有秋山知道她的血液都在倒流。
秋山仿佛闪现般、磕碎手边的杯子露出锋利的边缘,水混着血逼迫在陈渊的大动脉上,秋山的眼里有一把火。
所有靠近的人、连同她自己都会粉碎。
秋山谁准你提他?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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