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不容易停下来,感觉自己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麻袋被撤走,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他微眯起眼。等他适应了亮光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喜房里,周围是一群丫鬟婆子,正呆呆地看着他。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粉锦衣,外面罩了一件紫色披风,一头如瀑的白发,衬着一张如画绝世的面容,美似天上仙。
温客行不自在地动了动软绵绵的身体,捂着嘴干呕了几声。
看着一群人往他身上穿喜服,给他梳妆打扮,再傻也能猜到他这应该是被土匪惦记上了,要娶他做压寨夫人啊!
完了!温客行心道这回栽大了,回去可能不是三天能解决得了的事情了。
张成岭急得快哭出来了,他在成衣店找到玉牌后就立马往客栈赶,路上刚好遇上周子舒,被训了一顿就算了,谁能告诉他这又发生了什么?他那么大一个师叔呢?
周子舒一脸阴沉地看着一地的狼藉,端了一壶茶泼醒客栈老板,问道:“我夫人呢?”
老板一醒过来就看见这个阵仗,很不得再晕死过去一次,在周子舒快吃人的目光里哆哆嗦嗦地开口:“夫人和张小公子一出门我就被打晕了,现、现在才醒过来!不知道夫人去哪了?”
一旁的店小二弱弱的开口:“我、我知道夫人,去哪了……他被昆州城外‘山人寨’的土匪给掳走了,说,说是要抓夫人去做压寨夫人……”
话音未落,桌子就被周子舒一掌拍了个粉碎。
“成岭,拿着我的令牌去昆州府衙调兵!子晨,你去发消息,让四季山庄所有人全部出动,给我踏平‘山人寨’!”
“遵命!”
温客行一袭嫁衣坐在床边,穴道被封,手脚被捆了个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听着门外的庆贺声,两眼憋得通红。也不知道阿絮发现他不见了没有,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温客行越想越委屈,阿絮,我想你了,快点来接我回家吧!下次他再也不任性了!
房门哐的一声被推开,接着一阵浓郁的酒气熏得他几欲作呕。
盖头被掀开,露出一张绝色的面容。山大王一脸淫邪,手忙脚乱的把温客行身上的绳子解开,就想去扒温客行的衣服。
温客行心下一沉,目光森寒,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看得山大王目光惊艳又痴迷。
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一把簪子从他脖子穿过,鲜血顺着金簪流下来,流了温客行一脸,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脚把人踹开,自己也俯身呕出一口血。
情急之下,他强行冲破穴道,乃至于气血逆流,胸口闷痛,肚子也和针扎一样,脑袋一阵阵发晕。
他强撑着爬起来想往外跑,跑到一半终于撑不住往地上栽去。
赶来的周子舒看到这一幕吓得心跳骤停,飞过去把人接住。
“阿絮……”温客行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勉强睁开眼看了周子舒一眼,然后再也撑不住晕死过去。
“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点惊吓、受了点累,死不了!不过,这小蠢货要是再作下去,肚子里那个小崽子就不一定了!”
周子舒一张脸黑了又青、青了又红,几经变换,最后变成了狂喜:“你是说,阿温他,有了?”
叶白衣已经被这一对夫夫整得没脾气了:“千真万确!我去给这小蠢货开点安胎药,至于后面的事情,你就得找大巫了!”
温客行睡到第二天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周子舒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给他削着苹果。
温客行自知理亏,讨好地抓住周子舒的袖子晃了晃,嘴巴微嘟,小声地撒娇:“阿絮……”
周子舒依旧无动于衷。
温客行见这招行不通,于是小声地吸着气,“阿絮,我肚子不舒服……”
周子舒这才破功,以为他肚子真有事,赶紧扶着他替他揉着肚子:“怎么了?很不舒服吗?我叫叶前辈来……”
“别,阿絮,我就想让你抱抱我~阿絮抱抱我就好啦!”
周子舒叹气,宠溺又无奈地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你啊!下次可不要再这么吓我了,吐血也是,坠崖也是,这次又是,我经不起这么吓了!”
“成岭被你吓得已经在门口蹲一天了!而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更要小心一点。”
温客行疑惑:“什么?”
周子舒止不住笑“叶前辈说,你肚子有小崽子了!阿湘就要有一个弟弟或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