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琛盯着她看,她也看着陆行琛,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寂静无声。
“你做什么工作?”
“从商。”
林忘忧点点头。
“你睡觉吗,我扶你到床上?”
“好。”
林忘忧起身,把陆行琛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一步一步挪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林忘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谢谢。”
声音很小,但足够两人听到。
林忘忧的心颤了一下,我滴个娘呀,要命了,这声音好听死了。
林忘忧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翘起,对他粲然一笑,“客气了。”
说罢,没做停留,扭身出去了。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洗漱完了,匆匆地跑到楼下,准备早餐。
她渣爷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为了渣人,她可是学了一身本领。
不出一会,一锅香喷喷的米粥就做好了。
她盛了一碗,放在托盘上,端着托盘,上了楼。
她敲了敲陆行琛的房门,“陆行琛,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醒了,可以。”
仅仅四个字,可字字都像箭一样,射在林忘忧的心头上,这富有磁性的声音,让人欲罢不能。
打开门,就看到陆行琛穿着深V羊毛衫,伏案工作的样子。
那若隐若现的胸肌简直看得她心猿意马啊!
即使是在双腿不能动弹的情况下,也不忘处理公司的事,嗯,不错,是个好的领导,她喜欢。
林忘忧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对他说:“喝些粥吧,吃完我们去医院。”
“嗯。”
吃完早饭,顾风接他们去了医院。
做完一系列检查,就花掉了一上午的时间,所幸结果是好的。
没有脊髓损伤,就说明也有康复的可能。
医生说了,只有坚持康复训练,再站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出了医院,车厢狭小的空间里,林忘忧柔声地对陆行琛说:“医生说了,一周坚持两到三次的康复训练,我们一周做三次,就选周一周三和周五下午,这三天下午我都没课,正好陪你去。”
陆行琛“嗯”了一声,依旧摆着那张肃冷倨傲的脸。
林忘忧不以为意,这种人她也没少见,她记得她渣过一个,就是这样的,那个人啊,也帅,性格也是偏冷,可讨她喜欢了。
一串铃声响起,林忘忧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赶紧接了。
接通之后,就传来对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林忘忧顿时心里一紧,“怎么了?怎么哭了?”
“呜呜呜,忘忧,我……我好伤心啊,我他妈就是一个傻逼,我他妈就是犯贱,明知道他一开始是骗我的,可是……可是,呜呜呜,忘忧,你来接我好不好?”
“好,你在哪呢?”
梁舒是她的闺蜜,她的知己,她的心头肉,现在有人动她的心头肉,那就是在要她的命,她不能不管。
梁舒哽咽着说:“我……我在月漓会所。”
林忘忧一听就恼了,她厉声道:“你他妈说什么,你他妈敢跑会所,我他妈打死你信不信?”
“信,我当然信,可是我好难受啊忘忧,你快来陪我。”
林忘忧没好气地说:“等着!”
挂断电话,才意识到陆行琛就在旁边,她一巴掌拍在额头上。
也不管他听到了多少,对顾风说:“顾风,一会儿把车停了,我下车。”
顾风没有多问,只应了一声。
反倒是陆行琛,他问:“怎么了?”
“我闺蜜失恋了,我去陪陪她。”
“嗯,晚上回来。”
“好。”
顾风把车停在路边,林忘忧下了车,等着顾风把车开走,又重新打了一辆车,直奔月漓会所。
她打开梁舒所在的包厢门,铺面而来的酒气差点把她熏上天了。
她看到梁舒躺在沙发上,醉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她走到梁舒旁边,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拍了拍她的脸,轻声说:“怎么了,宝贝?”
梁舒听到她的声音,就“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林忘忧连忙哄她,“行了宝贝,别哭了,我在这呢,啊,你哭可是会伤我的心的。”
梁舒断断续续地说:“渣爷,帮我渣个人,好不好?”
“只要是你说的,我什么都答应,他叫什么,我帮你。”
梁舒颤声说:“他叫林疏放!”
“行啊,还跟我一个姓,我帮你渣他,那你能不能别哭了,我的小宝贝啊。”
“嗯嗯,我再也不相信什么狗屁的爱情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当渣爷的小娇妻吧,渣爷,把我收了吧。”
“好啊宝贝,我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