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抚宁姐姐让我拿给你擦抹的。”珊瑚拿出一瓶药来,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捣鼓了半天,傅柔总算是上了药。可眼前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算来算去,还是觉得嫁给谢邀才是上上之选。
她并不是什么可以吃得苦中苦的人,她本就是人上人。
傅柔和婆母聊了许久,这会儿有些疲惫,打算先睡个回笼觉,再吃午膳也不迟。
珊瑚把龟甲香放在错金螭兽香炉里燃了起来,不一会儿,香气弥漫。
傅柔在室内时喜欢闻香,珊瑚伺候多年,这些主子的习惯早已烂熟于心,做起来也格外顺手。
看傅柔睡着,珊瑚轻轻挪步,出房门时把门带上,让两个二等丫鬟在门外侍着,预备傅柔找人。
珊瑚算是傅柔的总管丫鬟,而抚宁则是老祖宗陪嫁给的,虽同为一等,只是比起珊瑚这个从小傅柔伺候到大的,少了丝情谊。
傅柔在床上随意躺着,思绪万千,总理不出个头绪,叹了口气,索性就起来了,头发被压得松散了些,唤了牡丹来为她重新梳发。
她端坐在镜台前,看着镜子里明眸皓齿的美人,看来看去都那副样子,可就是怎么也看不够。
牡丹也道:“怎么瞧着夫人更好看了些?”
“瞎说什么。”傅柔看有人接了她的茬,假意谦虚道。
“哪里,奴婢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言。”瞧瞧,她这院里的人就是这么实诚。傅柔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也就不执着于此,寻思着怎样打扮自己。
牡丹知道自己主子的,把紫檀描金木盒打开,里面是这旬整理出来的供傅柔使的,傅柔随意挑拣了景泰蓝红珊瑚耳环、洒金珠蕊海棠绢花、扭珠牡丹红珊瑚步摇,剩下的让牡丹配。从这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丫头名字的出处。
牡丹挽了个灵蛇髻,把装饰佩戴好,算是没牡丹什么事了 。
傅柔看自己唇色淡了些,打算再抹些口脂,顿时唇色饱满不少,朱色欲滴的。这才满意。
又挑了绿宝石方扁镯戴上,再拿了个不知从谁那顺来的白玉扳指。打算出去转转。沈清池家人丁凋敝,这一代只有沈清池一人,也少有亲戚,她上午只用应付婆母莫氏一人,虽多聊了一下天,却也没有太费时间。现在为时尚早。
这整个沈府,恐怕出力最大的就是傅家了,可以说她才是这府中说一不二的主人,不止莫氏要靠边站,就连沈清池也是如此。可以说这府邸除了匾额不姓傅,和她的私产也差不多了。府中除了她院里的丫头,其他虽说是最近买的,可那也是在傅府调教的,人也是她的。
她现在对这院子还有些新鲜感,趁着正新鲜也就逛了逛,亭台楼阁也不少,才有主人三人,这院子是挺大的了。只是禁不起比较,她是傅府出来的姑娘,自然是觉得傅府哪哪都好。逛了小半个时辰,才算逛完,这会儿又觉得脚疼了。回了屋歇着,琉璃打了热水来,放了缓解酸痛的要在其中,这方子是她打小顽皮,走多了脚会莫名的疼起来,在膝盖那处连着脚底,实在疼的睡不着,哭了一宿,她母亲去求来的方子,也不知道打哪求来的,还挺管用的。
琉璃又放了花瓣之类,才去脱了刻丝兔绒绣花鞋,鞋上缀满了各色珠子,轻放下,傅柔把脚放在盆中,冷热适中。傅柔舒服的喟叹了声。清洗好后,用手巾擦干后,又拿了药膏来,均匀抹开,这才开始了琉璃的绝活,对着傅柔脚底的筋脉用力按揉,搞得傅柔时哭时笑,又痒。
等琉璃差不多了,也到了午膳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