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曹贵人和公主安然无恙,就提前回去了,顺心十分着急的等待着我的到来。
我忙坐下,让她赶紧说。
顺心,怎么回事,你快说。我焦急地问道。
奴婢刚才听娘娘的命令去延庆殿,结果还没等到走进去,就看见周宁海趾高气昂的走出来嘟囔着说,呸,就凭你个下贱东西还想请太医,害娘娘时就该想到有今日。我看见这样就立马回来向娘娘报告了。
气得我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她怎么能如此过分!顺心,你去太医院叫上刘曜,我跟顺意直接去延庆殿,咱们在那会合,快快快,脚步快一点,生病的事可等不得。我即刻叫上顺意就出门。
顺心来到太医院叫上刘曜赶去延庆殿,我与顺意也在此等候,会合好了之后就一起进了延庆殿。
延庆殿唯有一个吉祥在伺候,我很疑惑,便问,吉祥,这延庆殿为何只有你一人在伺候姐姐。
这,还请娘娘屏退左右。吉祥十分为难的说。
顺心你与刘太医前去看看姐姐,顺意你回景仁宫找几个得力的宫人来延庆殿伺候。
吉祥,这下你放心的说吧。
多谢皇后娘娘,娘娘有所不知,自我们娘娘称病避世后便一直门庭冷落,华妃娘娘知道后常在她失意时来此发泄,还不准太医前来医治,娘娘的病愈拖愈严重,如今已经卧床不起了。
那姐姐为何不早早告诉我啊!我急得直跺脚。
娘娘要奴婢守口如瓶,奴婢哪敢去找您啊。
我坐到端妃姐姐的床边,见她盖的如此单薄,伸手想为她多加一床被子,结果刚碰到她她就醒了,见到面前的人是我,气得一下子扭过头去不看我,任凭我怎么说话她都不再理我。
我没办法,只能先转身问刘曜,姐姐的情况怎么样。
端妃娘娘现下身子虚亏,得将养好一段时间后才能补亏。刘曜回答说。
那本宫就将姐姐全权托付给你,你用毕生所学救治好姐姐,不然本宫拿你是问。我严厉的说道。
那臣先去配药过来,就先行告退了。
你们也都下去吧。我把身边人都支走,整个殿里就剩下我和端妃姐姐。
咱们旧日姐妹一别多年,姐姐竟连面都不肯见,想来真是姐妹生分了。我悲伤的感叹道。
臣妾只是一介嫔妃,哪敢与正宫娘娘论姐妹。端妃姐姐不给面子的说道。
姐姐说这话,便是对纯元一点情分都不留了,咱们姐妹一场,烦请姐姐把话说明白,也好让我知道哪里错了。我无奈的说。
你又何尝有错,咱们相识多年,我从未想过与你相争,可到头来想要的都得不到。她遗憾的说道。
可姐姐知道,我是真心相待啊。我说。
真心又如何,不真心又如何,我想要的你还不是轻易就得到了?她反问我。
姐姐是指皇上?我与皇上这些年,姐姐是看在眼里的啊。
不止皇上,还有十七爷。
何谈十七爷?我吃惊的问道。
别装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十七爷一直中意于你?她质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姐姐,我不懂事时曾喜欢过他,可那是情窦初开,后来我也嫁作人妇,再也没有与他有过任何关系,我根本不知道姐姐你也中意着他啊。我解释说。
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你不想争又能怎么样,我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你都拥有了,你走吧,我不想说了,我病死也和你没关系。她带着恨意的说道,边说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把我往房间外面推。
我看向她决绝又坚定的眼神,我是那么想挽回我们之间那么真切的友谊,可惜她再也不愿意了。
顺心、顺意和刘太医都在外面,她们看着我带着泪水走出来,顺心担心的想问我是怎么回事,刘曜拦住了她。
我伸手将脸上的泪水拭去,叫着他们走了。走到殿门口,找了个凉亭坐下,外面刚下了雪,又入了深夜,我的脸颊冷的通红,手也冻得直打哆嗦。
娘娘,咱们回去再说吧。顺心关切地说。
不必,刘太医,你现在把端妃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娘娘,端妃娘娘久居深宫,平常的病得不到医治已经落下了病根,臣再怎么尽力医治也回不到从前了,只能是在现有基础上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刘曜说。
那她经过调整还能再生育吗?我问。
使用再贵的药材也恢复不了生育能力了娘娘。
那你尽力调理她吧,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
娘娘若是在这样寒冷的夜里坐下去,只怕是要冻坏了,娘娘让顺意姑娘随臣去太医院取些驱寒的药,熬了给娘娘服下。
顺意,去吧。
刘曜带着顺意离开,在去太医院的路上问她,姑娘可知娘娘今日是为何如此伤心?
奴婢不知。
虽说臣不知道具体究竟所为何事,但我看娘娘是失意于端妃娘娘,她进去前一脸关心,可出来时脸上再也没有了期待,所以姑娘回去之后别急着问娘娘,等娘娘慢慢舒缓些就会好的。
从未想过刘太医观察如此细微。顺意夸赞道。
臣在娘娘身边多年,多少了解些,不能说是细微。刘曜谦虚的说,说完他又关心的问道,娘娘和端妃娘娘关系就这么好吗?
娘娘从入了王府以来,除了和皇上在一块,就是和端妃娘娘在一起,她们一起弹奏琵琶,一起谈论诗书,自此入了宫突然有一日,就称自己病了,谁也不见,一直到今天。
可能有什么隐情在里面吧。刘曜说。
娘娘,这么冷,咱们先回去吧。顺心给我边搓手边说道。
我等不到了,走吧。我缓缓地说,然后站起身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