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月圣驾就要回鸾了,宜妃和一众嫔妃在宫门迎接我们回宫。
臣妾恭迎皇上和姐姐回宫,宫中一切无恙。宜修微笑着说。
皇上握住她的手,正因为宫中有你,朕才敢放心的出去,宫中有你,朕的身边又有纯元,可是放心至极啊。皇上握住她的手却满眼深情的看向我,叫一旁的妃嫔好不羡慕。
皇上可是高看臣妾了,皇上的身边有姐姐就好,至于能用得上臣妾,那就是臣妾的福分。对了,还未来得及恭喜曹贵人有了身孕,这可是大喜事啊。宜妃端庄大方的说。
我何尝不知道她这笑里藏刀的阴谋脸背地里还说不准准备了多少的阴谋去算计她这个刚怀有五个月身孕的曹琴默,但这曹琴默也不是什么好人。
臣妾多谢宜妃娘娘关心,臣妾一切都好。曹琴默笑着说。
好了,快进去吧,站在风口上也不怕着了凉。皇上说道。
自打从圆明园回来之后,皇上十日里有八日都在我这,就连怀有身孕的曹贵人也不曾去看过几眼,我十分疑惑,便问,皇上已有多日没去看过曹贵人了,日日来陪着臣妾,臣妾于心不安。
皇上忧心忡忡的样子,仿佛有什么话要说。
我摸了摸皇上的手,轻轻晃了晃说,皇上?皇上?您想什么呢?
啊,朕有事跟你说,这事憋了很久。皇上一脸纠结的说出了这些话。
我吩咐顺心把他们都叫下去,整个景仁宫就剩下我们俩,他这才开口说道,你知道华妃当年的孩子为何保不住?
臣妾不知,臣妾只知道端妃姐姐不会无故害人,但她也并未告知臣妾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回答。
当年...是朕叫端妃去送了那一碗安胎药,所以是朕...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皇上愧疚的说出了这句话。
皇上,这...这是真的吗?我不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他坚定的对我说。
四郎,这是为何?
若是她生下带有年氏血脉的孩子,年羹尧必会扶持这个孩子登上皇位,我又怎么能允许她生下怀有年氏血脉的孩子呢。皇上激动的说道。
可是菀菀,我也不想杀了我自己的孩子啊,那可是我的亲生骨肉。他的眼睛里饱含泪水。
我走到他的身边对他说,我明白,四郎也有自己的苦衷。
可我没想到世兰竟灌了月宾一碗红花,我的打算竟断送了两个女人的一生。他的眼睛流下了泪水,我心疼的看着他。
想要安慰的话还未说出口,他又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千叮咛万嘱咐琴默不要乱走动,是因为我知道她与世兰交好,而那翊坤宫中的欢宜香则是损伤胎儿的利器啊。
所以四郎才下旨宫中,只许翊坤宫用此香,也只让华妃自己居住。我恍然大悟。
他也有那么多的不得已,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和那么多的无可奈何,我又怎么能怪他,原来上一世我离开了之后,他竟如此的痛苦,我不免心疼他。
可没等我们继续往下说,苏培盛就着急的在外敲门通报,说是长春宫的曹贵人受到了惊吓,胎气大动怕是孩子要有不测。
我们听完这消息,连忙赶了过去。
曹贵人的脸色惨白躺在床上,一旁坐着华妃还有江诚江慎,皇上直奔曹贵人身旁去,而华妃一脸不情愿的坐到了一侧的座位上。
为何受到惊吓?皇上关切地问道。
华妃娘娘今日来探望臣妾,和臣妾一起在长春宫用膳,之后便去了御花园消食,走到千鲤池时总觉得身后有人,慌慌张张的回来便动了胎气。曹贵人说。
皇上又问江诚江慎,如今曹贵人胎可有不妥?
回皇上的话,臣已为小主调理了一番,现下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华妃说,若不是臣妾在,怕是曹贵人母子就要落入千鲤池中了,还好一切无碍,不然臣妾于心不安啊。
皇上用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看向她,非常严肃的说了一声,多谢你。
我突然想到,上次谦贵人小产也是由于失足落水,而这次也是在水边,这两者必定有所关联,我回头看向顺意,她也皱着眉头,想来我们俩一定是不谋而合了,我朝她使了眼色她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我回到景仁宫,发现顺意早已回来了,她见我进门,就接着把大门关上,对我说,娘娘奴婢着人去了千鲤池,那边上仿佛有些脚印,据大小来看,应该是个男人的脚印,且千鲤池旁的泥土湿润,必定会携带在脚上。
继续去追,看在哪能找到,看看这事到底是谁干的,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心中的答案究竟对不对,毕竟曹琴默是华妃的人,她不会对曹琴默动手,想来那便只有一个人了。
那小太监一路小跑,一直到了承乾宫,里面没有一盏灯,他一直偷摸进了后院,宜修正在正襟危坐的等着他的到来,没错,还是上一次的那个小太监,他的名字叫于皓。
于皓,这件事办的怎么样?宜修闭着眼睛问。
启禀娘娘,奴才无能,为能办成。于皓低着头说。
宜修听完他说的话才睁开眼,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说,你抬起头来。
于皓缓缓地抬起头来,宜修很快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如此清脆。
娘娘恕罪,奴才该死。于皓忙磕头。
赶紧出宫去,别打草惊蛇,最近都不要进宫。宜修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于皓跟着宜修数十年,都未曾见过她的长相,只不过他一直忠心耿耿的对她,从未有过二心,即使她吩咐他去干坏事,他也相信她是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