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伯琴轻轻的回答。
顾西洲渐渐靠近,洗耳恭听。
他真的很好奇,没有洁癖的刘伯琴为什么要洗三次头。
太奇怪了!
但是回答顾西洲的是一个措不及防的掌心,差点把他推倒在地,他好险扶住柜子才站稳。
刘伯琴闭着眼睛,像是困极了:“慢走不送。”
本以为会得来顾西洲语言攻击,结果一阵稀里哗啦,顾西洲没说话。
刘伯琴也没理会,脑袋沉重的只想睡觉。
而顾西洲拿起地上一地瓶子的一瓶。
英文字母,外国牌子,研究了瓶身的小字,是一瓶防晒。
顾西洲又大眼扫了地下的瓶瓶罐罐,还是好几种。
看来是化妆品无疑了。
顾西洲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自己兄弟还有这种嗜好,真是怪新奇的。
他把惊掉的下巴捡起来,无声的咋了咋嘴,看了睡着的刘伯琴一眼,还是感官上无法接受。
因为他可以接受一个本来就有脂粉气的男生追求完美,也可以接受一个铁汉弥补不足,这是一个人的喜好,他本就可以接受,可以包容,甚至可以认同的赞美不畏世俗。
可那是刘伯琴啊,一个从小到大连爽肤水都不知道的人,但他现在开始涂脂抹粉了,八尺大汉!英俊魁梧!顶天立地!开始涂脂抹粉了!
这件事在顾西洲心里不亚于刘伯琴去变了性。
太惊悚了!
回到寝室的顾西洲觉得自己还是把自己想的太高尚,太圣人化了,好多事情,他以为的是一方面,他真正遇到又是一方面。
他现在特别想敲开刘伯琴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糟心的差点睡不着的顾西洲一觉睡到要上第一节课,还是刘伯琴来叫的他。
顾西洲火速收拾好自己,吃着刘伯琴买来的早餐,往教学楼跑。
刘伯琴揉着额头在后面跟。
课后,顾西洲正思考着要去吃什么,而今天没说几句话的刘伯琴瞟着顾西洲的神情,磨磨蹭蹭的开口:“昨天晚上,你…你动我的发胶了?”
“什么(๑•̌.•̑๑)ˀ̣ˀ̣”
顾西洲一时没反应过来:“你的发胶?”
刘伯琴头皮一紧的点了点头。
一想到昨天晚上,一地的化妆品就浮现在眼前,顾西洲立马知道是什么了。
“发胶?”
“对啊!”
顾西洲深深地看了一眼刘伯琴:“琴琴啊,嗯~男孩子化妆也没什么,你别不好意思承认嘛!”
刘伯琴:?
什么化妆?
顾西洲语重心长道:“我作为你的家人,会支持你的。”说完还搂住了刘伯琴:“别害怕!”
刘伯琴:?
你在说什么?
“我都看到了,这东西不用藏!”
顾西洲像安抚年幼儿子的老父亲一样,淳淳诱导。
直到刘伯琴挣开顾西洲的怀抱:“你在说什么!我从没化妆,那是发胶。”
顾西洲心痛之余,感慨刘伯琴真是保守,对最好的哥们都不能敞开心扉,还没说话,就听见有人嚎了一嗓子。
“顾哥,你俩干啥呢?远远的就看见你们抱在一起,大庭广众的,真是世风日下!”
“那真是发胶!”刘伯琴没在乎来人,又重复了一遍。
顾西洲对来人笑了笑,正要打趣回去,来人就靠近了顾西洲的耳朵,悄悄的大声说:“刘富真有三箱化妆品啊!”
刘富是这一群人对刘伯琴的“爱称”,无他,实在是刘伯琴太有钱了。
刘伯琴听见了来人的话,狠狠地剜了一眼顾西洲,说了第三遍:“那是发胶!”
顾西洲看见刘伯琴面色暗沉的脸,心想:自己的兄弟自己兜底。
对来人说:“没错,确实是三箱发胶。”
来人和刘伯琴一起看着顾西洲笑着的嘴角,一个不信,一个想打人。
顾西洲真诚的又说:“真是三箱发胶,不信你问刘伯琴。”
刘伯琴:“没错!”
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