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伯琴的车渐渐远去,原地的刘仲棋感觉像是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正感伤着,身后就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
“怎么被抛下来了?二少。”
沈白白贱里贱气的开口,从后面攀住了刘仲棋的肩膀:“不做顾大少的身边人了!”
这句话本来是看玩笑性质的,但刘仲棋扭头看着沈白白,冷言道:“起开!”
沈白白有点惊讶,表情不和谐的笑了笑,松开了手。
张玉玺和马莫都没说话。
刘仲棋也意识到自己有失风度,语言温和的对着沈白白:“对不起,我不是对你。”
沈白白又攀住了刘仲棋的肩膀,大方一笑:“哎呀,这点事用道歉吗?来,给哥哥说说,怎么了?”
刘仲棋翻了个白眼,没了伤感,一脚踹向了沈白白:“滚!叫我爸爸!”
这一觉明明很轻,沈白白却夸张的弯腰,在地上蹦,边蹦边喊:“啊,断了!断了!”
张玉玺连忙上前扶住沈白白,也嚎道:“我命苦的孩子啊!”
“赔钱!”
“赔钱!”
沈白白和张玉玺异口同声。
刘仲棋彻底没了伤感,和一旁捂脸的马莫一样,只想快点离开。
眼看肇事者刘仲棋要逃离,张玉玺伸出了尔康手。
价钱可以商量啊,老铁!
还没来得及开口挽留,被搀扶着的沈白白就意识到了不对,怒道:“谁是你孩子!”
被甩开的张玉玺哈哈大笑:“你刚刚没反对,那就是默认了啊!哈哈哈…”
“受伤”的沈白白光速好了,追着占人便宜的张玉玺。
一行人打打闹闹的走向了月和酒店。
车上的顾西洲和刘伯琴没有刘仲棋一伙人的轻快,吵闹。
爵士乐轻轻地响起,顾西洲系上安全带,坐直时措不及防的碰到了刘伯琴的手。
顾西洲没什么反应,只是转头疑惑的看着刘伯琴。
刘伯琴没有放开放在顾西洲后脑勺上的手,反而上下不熟练的揉了揉。
“你帮小二揉了头,为什么不给自己揉揉?”
顾西洲就看着刘伯琴,没有回答。
“疼不疼?”刘伯琴问。
顾西洲叹了一口气,等刘伯琴放下手,看着镜子里自己逆茬的后脑勺:“疼倒是不疼,不过我发型可被你弄坏了!”
“难怪扎手,你喷了多少发胶?”
顾西洲撸着自己的后脑勺,轻笑:“没多少,三箱而已。”
刘伯琴也笑了:“去你的,你怎么还记得。”说完又补了一句:
“已经是你第几次打趣我了!我可记得的。”
“那你记着吧。”顾西洲无所谓的说。
那是在几年前,顾西洲不记得了,但刘伯琴可能还记得。
六年前,大一。
在这里最好的重点大学,两个不差钱的人,掏钱住了单人宿舍,正好成了邻居。
顾西洲和刘伯琴从年少时就认识,这么些年一直如同亲生兄弟。
这成了邻居,简直是把墨汁兑在墨汁里。
上了大学,两个人像是脱去了一身的枷锁,没了各种教条和约束,两人彻底玩疯了。
而玩乐之余,顾西洲也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刘伯琴竟然开始臭美了。
其实刘伯琴本身一点也不差,虽然没有顾西洲那么帅的扎眼,但也仅仅是与顾西洲相比,单放出来,刘伯琴也是一等一的帅哥。
尤其是气质,刘伯琴有一股痞气,还是单眼皮,冷起脸来,很有一股子唬人的气质。
不像个正经好学生。
所以有些人知道刘伯琴的身世后,再结合初印象,就得出,刘伯琴是花钱进的高校,他爹捐了一栋楼!
这与顾西洲就不一样了,顾西洲身上有很让人亲近的温和,再与刘伯琴这个看起来就像个坏学生的相比,顾西洲总是收到比刘伯琴更多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