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静寂无声夹杂着些许忧伤与压抑,仿佛要把他吞没。
但他还是依稀记得一个身影,模糊而熟悉。又些许带着一丝温暖的感觉。
那个身影是金色的,背影的周围环境异常熟悉,一种久违的感觉。
温莎感觉有些微风轻轻的吹动了他贴在脸边的麻黄色的贵族式烫卷发,额头上的刘海也被温暖陌生的春风吹动。
几缕麻黄色的头发丝有些挡住了温莎的视线。但是不碍事,这并不影响他努力辨别那个身影的来历与身份
很熟悉,也很陌生,让温莎感觉有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压抑,仿佛有许多说不完的话藏在心底,从未挖掘出来的情绪在痛苦中狰狞的想要诉说。
身影的旁边似乎还有些繁杂的柳叶在轻轻摇曳,几缕阳光在身影还未遮住的地方挣脱着照射在温莎白皙的脸上,还有一些照射在温莎的衣服上。
温莎外面穿的是一件棕色斗篷,斗篷的衣领处还龙飞凤舞的绣着一只殷红的火狐狸。
斗篷上还绣着一些暗色的花纹,很古老。阳光轻轻的扫着衣服上的花纹,为平日里阴暗逼仄的斗篷填了一缕生机
温莎用余光扫视着那个金色的身影。
翠绿色的柳条衬托着这个身影的金辉灿烂,几缕光掩映着温莎的视线。一些杂乱的声音在温莎耳边想起,使他的以往灵敏的思路有些模糊不清。
温莎被这些声音扰乱的头疼,他想抬手揉揉脑袋,但是怎么也抬不起来。
“怎么回事……”
突然一阵猛然传来的刺痛感,疼的温莎猛的抽搐了一下。
“越来越模糊了……”
是,温莎的意识,包括视线,越来越模糊了。
又是一阵刺痛感传来,还夹杂着一些晕厥的感觉。
“……”
温莎猛的坐起身来,他醒了。是梦。
后背已经被粘粘的汗水浸湿,紧紧的贴在后背上。温莎用手将衣服与后背分离了,突如其来的冰冷的风钻了进来,温莎眉头紧紧的皱了一下。
他回忆着刚才梦里的画面。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眉头又是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他用苍白且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眉头,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睡。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就是这样,古怪孤僻,总然人摸不透,一点也摸不透。
就像毛玻璃一样,看得清大概,但看不清内部。
可这么个孤僻寂寞的人,却交了个唐晓翼这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