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慢条斯理地出门回了家,不过去重庆?他心中却并未真心,嘴上总说着,可心里亦比谁都明自,去那里不过是一场徒劳的旅行。
时间还早,贺儿仍在家中一人享受孤独,他不想透露的便是会使小马他们同情担忧的这些。
过去了漫长一日,终是迎来次日晨时的光,失落中染了星点期许,贺峻霖背上包,动身去了小马家。
“咚”只敲响一声。
马嘉祺丁儿,你去开一下门。
马嘉祺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找寻着合适的地铁。
丁程鑫打了个哈欠,懒懒开口:
丁程鑫嘿~你还使唤我迈?
一个“猥琐”仍好看极了的笑容。
马嘉祺宠溺地挑起眉:
马嘉祺行,你好好吃啊。
他朝餐厅那头坐着、正一口一口进食的丁程鑫挥了挥手。
马嘉祺打开门,贺儿正立门口,眉间黯然。
不过,想想,他似乎已经许久未与人有这么多次的交集了,尽管是在那个凉薄的高中,他也不愿与那些表里不一的人打交到。
马嘉祺招手,示意贺峻霖进门。贺儿摇了摇头:
贺峻霖不用了,你们弄好,就直接出发吧。
丁程鑫闻声,从凳子上跳起来:
丁程鑫啊?我还没收拾东西呢!
马嘉祺看向小丁,指着沙发上的两个包:
马嘉祺咱俩的我都收拾好了,别激动。你干完饭没?出发吧。
小马扬着眉,语中夹着蜜意。
早餐已经被吃完了,丁程鑫拍了拍手,笑得动人心弦:
丁程鑫那快走吧!我正好想出去玩玩儿~
说罢,冲向马嘉祺,顺带着提走两个包,而后递给了小马。
马嘉祺票我都买好了,快点吧!别迟了。
小马把其中一个包背上,另一个提在手里,跨出了门。
三人很快动身,打的上了车,赶往地铁站。
车中的空气一路皆是安静,很快车子缓缓停下。
伴着三位风度少年默默下车,将个自的包懒散地摞在地上。
丁程鑫伸了个懒腰:
丁程鑫啊~终于可以透口气了。
可能是方才车中气氛太沉闷了。
马嘉祺眼神飘忽迷离:
马嘉祺我记得,有个故人也在重庆……
话音余绕,丁程鑫的脑中瞬时炫晕一阵,黯然闭上眸子,不再说什么。
风由天而动,吹浮过少年们的脸颊。
泪珠含在眼眶里,马嘉祺感到它随时都会落下,他似乎透过那晶莹的泪珠,隐约看到一个迷蒙矮小的身影,那具背影好似看透人间凉薄,早已不愿靠近自己——自己这个曾只面余冰霜的马嘉祺。
丁程鑫抬眼,却不再敢看小马的眼睛,他怕自己会心疼,因为马嘉祺在偷偷地哭。
谁都知道,没有人再比丁程鑫更了解马嘉祺了,他纵然知道他为什么哭,只是不愿再提起,必竟那是马嘉祺最遗憾的岁月、最无法弥补的记忆,他也知道曾经的马嘉祺的确错了,人性既凉薄,他亦不该再走一次严浩翔的路。
马嘉祺知道,正因为丁儿陪他走过的路太长了,才会不断想起青春里那些不堪的东西……
这个秋,似乎比他们想象的更凄清。
贺峻霖默默抬手,搭在马嘉祺的肩上:
贺峻霖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啥,但大家都选择了那里,又有什么好伤心的。
贺峻霖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他希望小马暂时忘了,毕竟到了重庆,就再无法逃避这些。
丁程鑫也缓过神,拉着马嘉祺的手:
丁程鑫贺儿说得对,大家去那里,就是弥补遗憾的迈~走啦!
他勉强抬着唇角。
三人都各自拿了包,敢着乘上了地铁。
他们的位子很近,但仍没有说话,可能各怀心事,都闭上眼,静静地过了这段沉默无言、又最能激起他们不堪旧忆的路程?
时间不长,很快,地铁便长扬着到站。马嘉祺叫醒身旁的丁程鑫,转头拍了拍后坐的贺峻霖。
贺儿没有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心事太重,又或许太紧张了……
提过包,少年们出站,环望周围景致。
丁程鑫所以,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啊?
丁程鑫眨了眨澄澈的眸子,瞳里好似一块无瑕的玉。
但……大家都沉默了。
他们都心怀期望,来找一个青春里丢失的人,可真的能够找到吗?
若大的重庆,一个人只犹如大海中的沙砾,即时排山倒海,也无法在其中找寻到那个答案。
所以……又何必呢?
马嘉祺笑了笑:
马嘉祺哎呀,放宽心,我们还是来玩的~总想着旧事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