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儿见夏夫人带夏欢颜离开,也随即离开。见夏夫人上前和叶清桐说话,她就先离开了。她知道夏夫人定是上前去安慰,不会是去落井下石。
先离开在马车上等她们,夏欢颜和夏夫人来到宫门口,上官玉儿已经把马车停好等她们。
夏欢颜笑得合不拢嘴道:“娘,你快看,上官姐姐在等我们。”说着就要跑着上前,夏夫人拉住女儿怪嗔道:“淑女,淑女!这还没到家了,你的淑女形象要没有了。”
夏欢颜收回脚步,慢悠悠的挽着夏夫人的手走,心早就飞到马车上了。明明只有一小段距离,夏欢颜像走出了几里路一样,快到马车了,再不顾忌淑女形象,提起裙摆就往上官玉儿马车钻进去。
“上官姐姐,我来了。”掀开帘子空欢喜一场,“人呢?跑哪去了?”
下马车失落的看着自己娘亲,“上官姐姐不在马车上,估计是有事还没出来。”夏夫人没有多想,以为上官玉儿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
“颜儿,我们先上马车吧!你姐姐累了一天了,你想找她玩,明天再去吧!今日先让她休息休息,她今日还没有吃东西,那像你,要是不拉住你,你都快吃饱了。”
夏欢颜有些失落,可自家娘说的是事实,这也无法反驳啊?马车帘子被掀开,里面的人露出个头道:“我们美丽优雅的欢颜小姐,还不上车吗?”
夏欢颜一听这声音不就是上官姐姐吗?她居然在自家马车上,秒变大孝女。“娘,外面太热了,来,我扶你上马车。”
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将夏夫人塞进马车,自己也快速的爬上马车。晓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开口就夸:“姐姐,你今日表现超好,那些人听你弹琴听得如痴如醉的,但我感觉有些人是装的。”
上官玉儿拿起个苹果给她,快吃个苹果,宴会上的点心是多了很腻的。夏欢颜一听,瞬间感觉确实是有点腻。
开始啃苹果,上官玉儿也有机会问出自己的疑惑:“姑姑,我刚才是想找青阳郡主说话的,可是突然上前会有些突兀,毕竟现在我们是竞争对手。见你上前去,我就先走了。”
“玉儿,其实太后今日的话很有含义,这次宴会看似是皇后选的人,皇后以为是自己得了便宜。塞了想塞的人。其实最终得益的,还是太后。
所以,皇后娘娘最后才不顾身份针对青阳郡主。我本也是想带着欢颜直接走的,可是是见到青阳郡主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失落,没有难堪的气愤。
脊背挺的直直的,我就想,这个女孩像极了我遇到父亲前的样子。她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但身上有股劲儿。那劲儿我在别的姑娘身上从来没有见过。
虽然我们南朝习武的女子众多,可到了你们这一辈,多是花拳绣腿了。她作为唐将军的女儿,难免会被别人拿来对比。
我就希望她还是她,不要因为那些言语而去改变成她不喜欢的样子。”
上官玉儿这一刻感触颇多,连一旁啃苹果的夏欢颜也安静了下来。马车已经来到闹市,人群嚷嚷,热闹不已。
听着外面的声音,上官玉儿眉头紧蹙,心里有些忧伤,持续一会儿就没有了。“不知道她听到会怎么样?感觉她带着一层伪装,雾蒙蒙的。让人看不清,她只是容貌不突出而已,为何不多看看她的才华。”
上官玉儿沉默了许久,还是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姑姑,你说今日青阳郡主表演的曲子那么惊艳,是她创作的吗?”
夏夫人反问道:“一个在乡下长大,不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只会一首曲子,唯一会的就是琵琶。送礼送自己种的菜,你说,曲子出自哪里?”
“难道是出自永乐郡主?亦或是叶四小姐?”
“玉儿,连你都这么以为,别人会怎么以为。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入宫前我派人打探过,青阳郡主在庄子上的时候,多数时间都是在山里挖野菜,砍柴。
这次在回来的途中客栈失火,她死里逃生。在百花宴前赶回京城。是永乐郡主在客栈找到昏迷不醒的青阳郡主。”
上官玉儿瞬间有些明了,又有些疑惑?“所以,姑姑的意思是?”夏夫人耐着性子解释道:“她今日要谈的曲子,她亲自弹奏的部分很少,她可以短时间速成。
加上有其他两人的配合,注意力不会全在她身上,又是一首大家没有听过的曲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所以,她这是攻心。至于她会不会弹琵琶,我感觉她是会弹的,且她弹的时间不短。
这次她出尽了风头,下次端午节的宫宴,想必要面临许多刁难。我们不能帮她说什么话,但不要落井下石。”
上官玉儿点点头,夏欢颜拿着没啃完的半个苹果冥思苦想,自家娘和姐姐说话太深奥了,她一句也听不懂。
算了,想不明白不想了。何苦为难自己,过好当下更重要。如果哥哥在,想必他能听懂吧!回去问哥哥去,姐姐和娘亲聊天,还是不要说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