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言有苦难言,平日里对她毕恭毕敬的丫鬟,今日看她就走远,心里气极。“这些小蹄子,平日里都是碧言姐姐左,碧言姐姐右的。如今见到居然避开她绕路离开。”
人就是这样,心里不平衡的时候,看谁都不顺眼。见谁都觉得在嘲笑她,犯了错的时候,即使知道自己是错了,也不会改正,甘愿一错到底,反正都错了,就将错就错。
碧言顶着猪头脸回到房间,听着两个丫鬟在高声讨论,红苕道:“徐姐姐,你上次教我的衣服搭配真的好绝啊!我心仪的人这次对我的态度比起前几次好了很多呢?”
说着小脸微红,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的徐铃。徐铃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拿出上次化妆的胭脂说道:“下次你出去的时候,就按我教你的涂胭脂的方法,保证你一鸣惊人。”
红苕很懂事的拿出自己存的给娘亲的体己钱,塞到徐铃手里。讨好道:“姐姐,你一定要收下,这是妹妹给你帮我选胭脂的,下次选衣服的在给姐姐,你也知道,我的工钱都给我娘买药了。只有这么多,还望姐姐不要嫌弃的好。”
徐铃半推半就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下次一定让妹妹的心上人早点将妹妹取回家,我等着吃妹妹的喜酒。”
表面是祝福,心里却道:“蠢货,你真以为他会娶你吗?和那碧帘一样,还真以为别人会真心待你,简直愚不可及。”
面上笑盈盈的道:“妹妹,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还要去洗衣服呢?平日里一空就开始研究这些,主子交代的活也是尽力完成了。这不,就把自己的搁置了。所以,我现在要去干活了,不然干不完了。”
红苕拉住徐铃,让她坐下。“徐姐姐,你就安心的研究,我去给你做。”
碧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在看看了眼前容貌尚佳的丫鬟。直接一巴掌摔了过去,打得红苕一懵。徐铃站起来,看着眼前顶着猪头的碧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碧言破口大骂道:“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准备去勾引谁呢?”
红苕捂着脸弱弱的说道:“碧言姐姐,我没有想要勾引谁,自知相貌丑陋,比不得各位姐姐,这才想用些后天的方法来弥补弥补的。”
碧言冷哼道:“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的,不像某些人,长得丑就算了,还整天打扮得像只求偶的老孔雀,心里没点素。”
徐铃见她在暗讽自己,手一紧,准备教训教训这老孔雀。见她顶着个猪头脑袋,要不是听声音,自己都认不出这只老孔雀了。
红苕见两人要争吵了,赶紧低头弱弱的说道:“姐姐教训的是,妹妹以后定会注意的。”
说着准备离开,碧言见她们还是对自己比较尊敬,底气更足了。
摆了摆姿态,趾高气扬的说道:“你去看看小姐在哪里,告诉她夫人在找她。夫人说了,让她过去,定如她所愿。找到小姐了,就去夫人哪里复命,我要给脸上药,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红苕看了看徐铃,应了声“是”,便去寻刘欣儿。
红苕刚走,碧言就指着徐铃吩咐道:“你,过来给我上药!”徐铃看了看房间,手指着自己问道:“你是在让我给你上药吗?碧言,你好大的脸啊!让我给你当丫鬟,就凭你这张丑不拉几的猪头脸吗?”
碧言见徐铃竟出言羞辱她,想着她平日里缩头缩尾的样子,气极直接上手。就这样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碧言让红苕去找刘欣儿,本就是想避开薛芙蓉的怒气和巴掌,却没想遭到了徐铃的羞辱。
红苕来到刘欣儿的院子,丫鬟在院子里洒扫。见红苕来,才进屋去找刘欣儿。屋子空荡荡的,有人在一目了然。找来找去,只见书桌上放着一封信,娘亲亲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急得丫鬟拿着信边哭边和红苕说。
红苕来找薛芙蓉复命,拿出信给薛芙蓉。
看到信的时候,心里有个猜想,她莫不是跟着叶思青回京了。
打开信,入帘的依然是刘欣儿的簪花小楷,这是她亲自带女儿临摹的。“娘,勿念!凭女儿的容貌,你的教导,女儿能生活得很好的。等女儿在京城站稳了脚,就来接您到京城享福,欣儿走了。”
她本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却不想女儿不和自己商量就自己做主离开了。
薛芙蓉怒气把桌面精致的茶具全掀翻,砰砰砰的声音刺耳极了。
“把李管家叫来,另外,叫人宣扬出去。欣儿小姐被叶思青绑架带进京城了。拿纸笔来,我写封信送去京城。”
薛芙蓉交代完,见红苕还在地上跪着。抓起身旁的茶盖砸过去,怒吼道:“还不快滚。还在这里杵着恶心我吗?”
李管家听薛芙蓉找自己,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心疼道:“是谁惹你这么生气啊?看把你气成这样,我这心疼你啊?”
薛芙蓉斜溜了一眼李管事,撒娇道:“你怎么才来,看我被叶思青欺负得,你还老护着他。”两人商量讨论了半天,薛芙蓉眼神狠毒的说道:“如欣儿所愿,按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