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人都有做梦的权利。
在我鼓吹这一切,想唤醒人们心底的希望时。
他将冰冷深邃的看不到头的枪口对向了我的头。
“很久以前就提醒过你,可惜你不在乎。”
我们的相遇,是初春的一场大风。
吹散的不是希望,驱赶的不是寒意。
冷彻骨髓却满怀生机,我设想着,期盼着,凝望着。
等来的不是春意盎然,而是一阵又一阵吹不到头的风,一场又一场寒冷的雨。
死亡在反复追赶我的途中也迷失了方向。
无病而痛的身心一阵阵颤栗。
“期待,梦想,在你眼里算什么?”
一阵冷笑穿透我薄而无力的堡垒“不要再和我讨论这些没意义的事情。”
“简单些吧,你有两个选择。”
“我有等来夏天的机会吗?”
我大吼着,不想去听最终审判。
“对不起,你没得选择。”
“没有选择吗,真好。”
我苦笑两声,拿出准备好的定时器。
“再见了,我的春天。”
“冬天至少比你真诚。”
我伸手去接掉落下来的血的落日。
爆炸声震耳欲聋,我却只能听见一声不可置信的疑问。
他离我太近又太远。
近的可以感受到他活过的痕迹,远的听不见撕裂的呼号。
十一点的太阳还不炽烈,我抱着苦痛消失在阳光笼罩下的城市之都。
死亡的威胁从未有过的轻,像和平年代的孩子,对明天的安全无条件信服。
我把自己包裹在这种虚假的和平中沉睡,做梦,发抖。
刚刚升起的月亮播撒出太阳遗留下的冷光,淡入黑夜。
门框被络绎不绝纷至沓来探听隐秘的人踏裂。
穿透的木条刺伤了一个严肃的人。
他要带我走,我反复争执,躲避,逃窜,呼救。
他被他后来赶到的同事强制带走。
一个正直善良的女警官走过来安抚我,主要目的是希望我手下留情,不要对那个家伙过多苛责,甚至举报。
我看了看升起的太阳,笑着同意了。
“感谢你陪我看日出,可我现在好像有些喜欢黑夜了。”
“真凶究竟是谁,希望下次见面时你会告诉我。”
她苦涩的一笑,目的达到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
接下来是整整一年的沉寂。
被木头刺伤的脚坡了,在他摇摇摆摆走向我时,我的震惊不亚于看见一个死人从棺材里站起来。
“你好,是找到凶手了吗?”
“没有,我的真相在一年前就被迫消失了。”
“您看起来很消沉。”合适的打量应该不留痕迹。
“不是和平年代,这种谋杀案似乎只能被藏进土里。”
“很抱歉,真正的真相你不会得到了。”
“笑吧,快乐吧,松了口气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您生病了。”我冷静的站在一旁。
“啊哈哈哈,对啊,你很有一套。”
“就这,脑子这里,被人用病毒给侵蚀了,不过我也很幸运,没直接死掉。”
“不过也没差,像这样一个部位一个部位死去,似乎更让人解气。小姐,你说是不是?”
“我很抱歉。”我强迫自己低下头去哀叹对他不公的现实。
“没关系啦,只是有些不甘,但是骄傲已经被我全丢掉了。”他指着自己哈哈大笑,嘲讽着一切路过鄙视他的人。
“谢谢你听我说话。”
“再见。”礼貌有时候是一个完美的伪装。
“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他最后的表情很有深意。
“是这样吗,那太可惜了。”我扭头而去。
结束了?
梦魇该消失在时间长流里了。
大海的怀抱似乎比春天的温暖,我不确定的思考。
只能寄希望于海水将我送到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那里只有平静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