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上这家已经很久了,里面的情况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知道些。
画了张不算事无巨细,但是也算完善。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缺个里应外合的人。
这里的女主人显然不是个东西,但很舍得花钱。
用钱垒了个铜墙铁壁。
谁愿意舍弃这个尽管危险,但是来钱快的工作呢?
我想我需要一个在这里得不到好处的人。
碰巧在前一场舞会,这个铜墙铁壁被我发现了一个缺口。
很小但也足够致命。
她换着一套有一套昂贵而艳俗的礼服,将特级蕾丝压在那些沉甸甸的金石头下。
五光十色的石头将她衬得臃肿而又可笑。
镶着金线的手帕,描着金边的请柬,和金属骨架的折扇。
她用一个名为金钱所制成的香水,把自己伪装成一位上流贵妇。
却难能找来几位真心实意拜访的家伙。
吸引来的都是像我这样的大盗小偷,倒是真热闹。
那些被上流嘲笑的体无完肤的装饰,在我这种人眼里却完美至极。
从早到晚的奏乐声差点将我送上西天。
又来了一批新人,刚刚停下的乐队又换了一套谱子继续演奏,该是第五场宴会了。
躲清静的手将我拉进天堂
一个机会送到了我的面前。
“母亲,你就是再来一千遍,我也看不到你的新礼服,和你那耀眼的钻石项链。”
她静静的坐在一个破碎的时钟旁,简简单单的白裙给我洗了眼睛。
身形消瘦,皮肤透白,但不病态。
一旁的火炉里放着两块潮湿的木块,屋里冷风阵阵。
屋顶垂钓的电灯却亮的出奇
一位废墟上的公主
“你不是她,你是谁?”她悠悠的开口,声音沙哑,全然没了刚刚到气势。
“一个路过的小偷。”我瞧着她不聚焦的眼睛,决定如实回答。
“你不怕我告发你吗?如果我现在大喊,你将再也无法进入这座别墅的大门。即使你能解释清楚自己不是小偷。”
“你不会的。”
“好吧,我确实不会。”
“不过小偷先生,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的荣幸。”
“请将这座时钟调到正确的时间,并且告诉我,可以吗?”
“现在七点十分小姐,七点十分。”
“谢谢您。”
“可这座时钟已经坏了”
“不,我能听到它的声音先生。”
“凌晨三点,这里所以的人都会沉睡,什么动静都不会唤醒他们。”
“这是给您的报酬。”
我拿出时钟里的小玻璃瓶放到她都手心。
里面透明的浅蓝色液体,盛着另一个天空。
“所有人?”
“是的,所有人。”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小小姐。”
“那道光。”
“如你所愿。”我解下腰间别着的短匕首放在破旧的木桌上。
她无声的笑了,那道虚无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回到楼上的时候,我听到了钟声。
那道光被我挂在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