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他们在观保府上已有好多时日了,这期间忙得简直抽不开身以至于他们连出宫日都忘记了。
虽然,他们本身就在宫外。
【会宾楼】
柳青柳红正应酬着客人,今日客人不多,萧剑麦尔丹得以有空休息些。
不同于往日的热闹今日的冷清倒让萧剑有些不适应。
柳青“看来这会宾楼没有小燕子的耍杂技吆喝,果然是不行啊。”
萧剑把手中的佩剑放置在桌上,随意坐到麦尔丹的旁边。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规律的节奏音,双眸看向门口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红擦着手中的盘子,忍不住附后她哥:
柳红“是啊,以往只要小燕子在门口一招呼,她的新花样总能吸引好多客人。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几个也不用忙得找不着北了,也算是难得的休息吧。”
麦尔丹算来想去,今日应该是她们的出宫日,以往这个时辰小燕子不都口经风风火火地跑来了吗?”
麦尔丹也有些着急,毕竟他已经好久没见过小燕子他们了。
他们是自己和含香唯一的联系渠道,可这些日子的查无音信着实让他不安。
他们还记得那个大计划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他们出来呢?
但主动权不在自己这儿,麦尔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更何况,他们几个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来为自己和含香牵线,他更不应如此心切。
柳红“是啊,小燕子不是对出宫日最激动了吗?整天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出宫外,这会怎么老实地待在宫里了?”
柳青“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出不来了吧?”
柳青柳红对小燕子的了解程度实在太深。
实在是今日有些反常,两人忍不住担忧,毕竟皇宫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箫剑 “你们放心好了,他们没出事,也不是不想出来。”
沉默许久的萧剑终于开口,短短的几句话同时道出了他们内心各自的纠结.担忧。
箫剑“他们现在正在 左都御史观保的府上帮忙操办殡仪事项.暂时抽不开身。”
麦尔丹“这御史大人据说是因为南巡被乱党刺杀的,前段时间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
麦尔丹突然想起前不久来上门的宾客 讨话的话题。
柳红“左都御史观保?”
柳红重复着这个职位,心里想着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片刻的功夫,柳红猛地拍了拍头,急切的问:
柳红“呀!我想起来了!这左都御史观保之女—欣荣格格不正是永琪的指婚对象吗?”
众人听之,脸色皆是一变。
尤其是萧剑,那平放在桌上的手突然紧握成拳。“
箫剑前些天那个皇帝已经将永琪那家伙的婚事召告天下了,如此枉顾儿女意愿不守信用的他怎配为人父!而永琪那家伙说好了要抛弃荣华富贵和小燕子浪迹天涯的!结果还不是因为他额娘那一哭二闹三上吊而反悔!
一说起这个,萧剑就满肚子气,他为小燕子不平,那些皇室中人分明就是欺负小燕子身后没人。
众人被萧剑的怒火搞得有些猝不及防,他那尤其在意的愤患和嫉疾恨让他们心中顿感诧异,这种程度的关心应该不止是普通师傅该有的态度。
柳红两头看了看大家,不确定道:
柳红“可按理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很尴尬吗?为什么小燕子还要去主动帮忙呢?甚至还忘了出宫。”
箫剑“还能有什么?那御史身为永琪的未来岳父生这种事,他这个未来女婿怎么可能不表态?”
萧剑嘲讽道。
柳红“可…小燕子也不是那种忍气吞声,愿意牵就他人而委屈自己的人啊,那永琪的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柳红还是不明白,即使这事与永琪有微妙的关系,但那又不干小燕子的事,干嘛要平白无故被扯进去。
柳青擦试餐盘的动作停下,笑着开口:
柳青“你们怕是忘了小燕子是个怎样奇特的人了,她和什么样的人做不成朋友?眼前这几位不都是不打不相识吗?而小燕子对干朋友的事那自然是上心的很,她那个人一向喜欢多管闲事,更是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柳青的话意有所指,柳红歪着头想了会,恍然大悟道:
柳红哥!你的意思是小燕子和那个观保御史的欣荣格格成为朋友了?
柳青耸了耸肩,手指在桌子上摆放的青花瓷上一敲,道:
柳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诶!
想想小燕子这交朋友的速度,宫廷画师、护卫、阿哥、格格,江湖侠客和回部勇士,这些不都是小燕子俘获的朋友嘛。
要说这小燕子的交朋友能力,他还是很自信的。
麦尔丹我看倒是很有可能,小燕子那个活泼热情的性子,真是恨不得交遍天下人。
箫剑也许吧,他们在那个皇宫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
听两兄妹这么一说,萧剑紧绷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想当初,自己也是被这风风火火的小燕子拿着剑追着比划,才和他们逐渐相识的。
的确,像晴儿这样规规矩矩的自小在皇宫里长大的格格还不是被小燕子吸引了,成为了他们的朋友嘛。
既然有过一个,为什么不能有第二个呢。
“砰~”
说话间,外面突然闪来唢呐的吹奏声音,接着便是嘈杂的人群声,众人疑问的对视几眼,默契的跑到外面。
宫乐者齐鸣乐,黄纸漫天,哭泣声哀哀。
道路正中央是宫廷护卫正站立在两侧,为后面的殡仪队伍拉出了一条宽阔的大道。
十几纵列的白色素人正裹着孝服送丧,棺材和轿子被二三十个人抬着,哀乐充斥在整个街道。
前面的主要是开路的侍卫,主要亲属则是走在后面,一干等人均着白衣麻布,宽大的孝服遮盖住了大半个身子。
众人哭的近乎弯腰,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向前走。
虽说要用哭泣来表现对死者的哀悼,但到底是有脸面的官场贵族,尤其注意形象和分寸。
就是连哭,也不能是那种嚎啕大哭,而必须用白巾放到下巴处,发出轻微的啜泣声,哭泣声整齐划一,也不乏浓郁的悲痛气息。
福晋被其他宗亲搀扶着,欣荣则被晴儿搀着,小燕子和紫薇各自跟在两人身侧。
欣荣的狭长的眼眸不断滴出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砸到脸颊上,接连滑过下巴滴落在地上。
脸部肌肉不断的抽搐,鼻头因为剧烈的哭泣而越发红透,两侧的脸颊更是煞白,脖颈出的青筋随着抽噎的力度起伏而不断暴起。
鼻腔发出的啜泣声让一旁的紫薇也忍不住哽咽起来,大抵是想起了过世的娘,晶莹的泪花不断在眼中积蓄。
小燕子从小没什么亲人,但这沉重哀伤的氛围也是让她忍不住垂泪哀悼。
永琪和尔康则是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既是带路,也是守卫。
柳红看!是小燕子他们!
麦尔丹还有永琪尔康班杰明!
众人随着视线看去,果然是他们。
看来,他们的确是成为了朋友,不然他们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尽管尔康永琪班杰明可能有些职责所在那方面的原因,但小燕子紫薇晴儿他们这些女子,按理说完全没有必要出息这样的场面。
但他们的参与正是说明了他们对御史去世的重视。
萧剑清楚的看到同样哭得满眼通红的晴儿,在她一旁的,就是欣荣吗?
远远的望过去,萧剑想要看清楚欣荣的模样,只可惜,还是有些模糊。
尔康永琪的位置最高,所以自然注意到了会宾楼前的朋友们,他们彼此点头示意,心照不宣。
旁边百姓见此好大阵仗,更是议论纷纷:
“都说观保这一薨逝,这宗室家族必然倒塌,现在看来也不然!”
“是啊本以为这唯一的主心骨走了,这原本的荣耀肯定化为乌有,皇室肯定不会看重他们了,可现在看这声势浩大的排面,分明彰显了皇家莫大的重视,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是啊,看这葬礼的气场,都快赶上一个王爷了吧?”
“荣耀是真,不过我看着索绰罗氏家族和皇室的联姻我看是吹了.....”
一旁沉默的人突然把话题岔到了这,不屑的勾了勾唇角,颇有些故弄玄虚的味道。
“你是指前不久昭告天下的欣荣格格和五阿哥的指婚?”
“不能吧,这皇上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哪能因为这个变故就取消呢?”
那人轻嗤一笑:“这皇室联姻最注重的就是势力和门第,没有价值的婚姻,啧啧啧.........”
“也是挺可惜的,变故啊.........”
旁观者也只是看众,稍稍感慨下便抛之脑后。
而一旁听得清楚的萧剑等人,则是暗暗记在了心里。
这样的话,永琪就不会娶欣荣了吗?
萧剑忍不住这样想,她不想想象小燕子如何眼睁睁的看着永琪娶别的女子。
他一定要保护好小燕子的幸福........
视线从小燕子身上逐渐收回,再次看去时,浩大的队伍已经消失在了街头。
萧剑不经意间一瞥,忽而看到前方高楼处,一席白衣的男子正淡漠的俯视着眼前的一切。
男人典型的便衣着装,但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却和这在场所有人格格不入。
注意到萧剑投来的视线,男子冰冷的目光忽的有了颜色,那原本平静的眼眸泛起了波澜。
就在萧剑下意识看向男人身后时,男人目光一变,玩味的勾了勾唇,一个悬身翻到了屋顶最高处,随后施展轻功离开了这里。
不过,男人的脑海中却在不断回放刚才过去的白事队伍,那其中的一名女子,顾盼生辉,一双带着水雾的明眸煞是好看,宛如沉在水潭中的黑宝石,让人心生神往。
女子的模样在男人脑海中留下了个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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