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表哥便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叫我起来练习练习基本功,我伸个懒腰,走出了厢房。
我从开始都没有仔细打量这个院落,光秃秃的墙垣,空洞眼眸似的窗户,使得在内院大门前的大愧树格格不入。
这让我浑身不自在,感觉这里似乎隐藏着一条毒蛇,在暗中,在我不经意间咬我一口。
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估计是知道自己的工作后不安导致的,自己也没有多想,和表哥他俩打个照面,就出发了。
殊不知,在一个角落,真的有人在盯着我。
那天我们去了县城,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卫先安请我们吃了一顿午饭。整顿了一番,就去了汇合地。
“今天是带我弟涨涨世面,你就不用跟着凑热闹了,把我们送到地方就回去吧。”表哥对着卫先安说。
“一个新来的毛头小子,在两缝间跟你闯?我当年可都差点尿裤子,再说了,这可我们我们自己家组织的。”卫先安摇了摇头。
“放心吧,规矩在明面上,我们会没事的,再说了,你也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本事。”表哥笑着说。
刚下车,就看见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向我们走了过来,我不有心里一颤,转头看了看轻描淡写的表哥,心也也渐渐的也有了些底气。
我开始以为那些人会对我们很是刁难,没想到那领头的壮汉看见我哥从兜里拿出一包烟说:“呀,李支锅,远道而来辛苦了,这待不住,先来跟华子润润嗓子?”见我表哥接过,便顺手拿起打火机给他点了起来。
“这就是你弟弟吧?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到了下地这行,真是年少有为啊!”那壮汉看了看我,一顿夸奖。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哎,您悄悄,忘了说了,我叫张历江,叫我老江就行了,看着天时候不早了,我手底下的人都打开好穴了,咱先去探探路吧。”
表哥闻之,点了点头,便带着我跟他下了地。
那洞口不是很大,差不多一米左右宽,外面表皮的土壤很结实,估计是注水导致的,向下看去,这并不是一条直线,而知类似于寻常农家挖的小坑,里面则是侧面入洞,后来听我表哥说,这是他们内行里的野路子,放风的传信遇官家,上面人之间埋上,一来是容易埋,二来是不会让里面的人堵死,从外面看,这不是很规则的正方形,进去后,洞口刚刚可以放下一肥胖的中年人,顺着起口再往下就和滑梯一样,我们拉着绳子,缓缓落进去了。
过了一会我便看见下面有很强的光,发现这里还有三个人,拿着手电筒,接应着我们。
刚下来,老江连忙就招呼着我们。
“来,介绍一下,这位探子手赵奎,看眼李成坤。”老江向我们介绍着。
“想必这就是李氏二兄弟吧?”那个没有被老江叫起的老人打量着我俩说道。
“哈,这位是金老,孟老大安排过来了爷,具体什么的,还望金老指教一番。”老江憨厚的挠了挠头说道。
金老摆了摆手,“我叫金庆生,湘西的,这次来就是过来掌掌眼。还望勿怪。”
“今天道子里出了点事,土工被盯上了,是让他几个手底下的内生开的地,毕竟年轻人没有经验,才下过几次地啊,运土的功夫没有练到家,把自己困里面了,要不是手底下有练这门功夫的,估计两个门生就困死里面了。”金老冷哼的说道。
土工就是打洞的,这里面绝对是一绝活,一人开洞一个月,外不出土,掘地三尺。
我没想到大家竟然这么随和,这完全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当时也不是很敢搭话,于是就静静的听着。
表哥对着他们拱了拱手说:“敢问两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得几道丘门?”
赵奎,李成坤闻之连忙拱手说道:“解丘门,多曾登宝殿,无处觅龙楼。”
老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上面让您带着我们问问路,都是一帮新人,还都想着请您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