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侧面印着明显的白色联盟徽标的“海王”HH-3A多功能直升机从在印度洋由东向西巡航的弗拉基米尔大公号的直升机停机坪上起飞,载着德克萨斯少校和塞雷娅少校向着近一千公里外的解放者号飞去。
此前不久,两位美丽的少校也被赫拉格上将用全舰广播的方式叫到会议室去简要交待了任务事宜。
“更多细节悉尼上校她随后会告诉你们。”赫拉格上将在交待好任务后重重用他那苍老但有力的双手同时拍了拍德克萨斯和塞雷娅的肩膀,“去吧,勇敢的战士们。”
“保证完成任务!”德克萨斯和塞雷娅同时站直向着赫拉格敬了一个军礼,赫拉格也将双手收回来回礼。
离开会议室,德克萨斯和塞雷娅并肩漫步在巡洋舰的甲板上。战列舰后方的直升机还在加油,她们并不用着急。
印度洋阳光和煦,天气晴朗,海风吹拂着趴在栏杆上眺望远方的两位女子一深蓝一浅银两种颜色的头发。海面上传来的波浪声是船员们工作声间最优扬的伴奏,水波中出没的海鱼群是巡洋舰航行时最完美的陪衬。
两位娴静的少校皆双手交叉扶住栏杆,只不过几乎和船上的男人们一般高的塞雷娅须微微屈膝翘臀才能使得双目和德克萨斯处于同一水平线。她们的眼睛精神饱满但又十分悠闲;嘴角微微上扬,既展示女性美又不矜持;头发柔顺光滑就像她们头顶上的俄罗斯国旗和联盟旗一样随风自由舞动,而又不杂乱无章。这是年轻美丽的女性战士应有的形象。
“我听说解放者号上的人都是暴脾气。”塞雷娅除了嘴巴在动其他部位完全静止,“是吗?”
“别听拉普兰德那帮人乱说。她们有些不正经。”德克萨斯也是一样,只不过语气多了一些调侃,“但是我们也必须得承认,解放者号的船员大部分都是俄罗斯人。至少我的印象就是俄罗斯人比较有血性,生性好斗。虽然那里的非俄国人们都或多或少习得了一些俄国风气,但都没有达到暴脾气这种程度。”
“这样啊。”塞雷娅用右手将银发抹到耳后,“不是暴脾气就好!日本的联盟军就是暴脾气。”
“呵呵~”德克萨斯轻轻笑了几声,“可能是这样吧。”
德克萨斯话音刚落,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就传到了她们的耳朵里。塞雷娅直起腰,扶了扶被海风略微吹歪的象征她少校身份的蓝色贝雷帽,和仍然趴着的德克萨斯一起望向后面的直升机停机坪,“海王”直升机的引擎已经开始轰鸣。
“走吧,别让他们久等。”德克萨斯也很快站好,拉起塞雷娅的手臂就向停机坪快步走去。
……
德克萨斯和塞雷娅刚刚在解放者号宽广平坦的甲板上站好,就看见一道飒爽的金发身影从岛式建筑的一道小门里穿出。
“嘿!德克萨斯!你来了!”临光前脚一踏上甲板就迫不及待地向德克萨斯挥手打招呼。
“嗨!临光!”德克萨斯看见临光也很激动。向前跨上一步和小跑过来的临光紧紧拥抱在一起。塞雷娅看着这一幕虽很不解,但也面露微笑。
“这位就是我之前向你提过的临光!”德克萨斯将脑袋转过来看向塞雷娅,双臂仍然抱着高她近十厘米的的临光。
“你好,玛嘉烈少校。我是塞雷娅少校”塞雷娅在临光和德克萨斯松开后向前踏上一步并伸出右手。她不确定第一次见面直接称呼她的外号是否合适,虽然德克萨斯多次提到临光本人并不介意。
“你好,塞雷娅少校。欢迎登船。”临光也热情地伸手回礼。虽然临光的身高比塞雷娅略矮,但是身材却并不比肌肉本就同比之下很丰满的塞雷娅瘦弱。塞雷娅感到临光的握力比她还要大上一些。
“我们先在甲板上逛逛吧,吹吹风放松一下。”德克萨斯在一旁说,“我挺想念她的大飞行甲板的。”
“当然。”临光在松开塞雷娅的手的同时将左手像男孩子一样一下子抱住德克萨斯的肩膀并将视线也移到她的身上,“我们并不着急。”她再将视线移回塞雷娅:“随便逛一逛吧。”
“这么大啊。”塞雷娅在和临光握手问好的同时四处观察了一下解放者号的飞行甲板,这是她第一次用双脚站在如此的庞然巨舰上,用双眼站在她的甲板上观察她。她被这无与伦比的巨大所震撼,甚至没有听到后来临光对她说的话。
之前在弗拉基米尔大公号时,拉普兰德那帮不正经的货色就告诉她解放者号“如果天有这么大(她双臂大大展开),那么解放者号就有这么大(双臂收缩一半)。”在直升机飞抵解放者号的时候,她的位置正好位于朝向解放者号的一侧,她也因此目睹了解放者号从天际线上一块小黑点逐渐变成了一块占据半边天的金属巨物。而现在她已经真真切切站在她的飞行甲板上,她发现当她环顾四周的时候甲板边缘几乎取代了大海和天空形成了另类的“水天一色”。
我们知道塞雷娅曾于美国海军CVN-68尼米兹号航空母舰上服役,该船还属于世界上第二大的作战舰级尼米兹级之首舰(仅次于福特级!)。当习惯于航母大甲板的塞雷娅登上弗拉基米尔大公号巡洋舰时,花了相对较长的时间才适应巡洋舰比航母小上几个数量级的甲板。而现在她又位于这艘比艾森豪威尔号几乎大上一倍的俄罗斯航母上,这突如其来的豁然开朗之感使得她感到既激动又难以适应。此时的她,甚至产生了想要一直在这条船上工作的想法。她的思绪不知不觉渐行渐远。
“塞雷娅?”临光的声音将她即将飞远的思绪拉回来,她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
“啊,怎么了?”塞雷娅几乎涣散的眼神汇聚到临光处。
“你怎么了?”临光问道,“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塞雷娅连忙摆手道,“我在想一些事。”
“这样啊。”临光眯眼微笑,“我们打算先带你在甲板上走几圈熟悉一下船上环境,你们毕竟还要在这里住上几天。”
“好啊。”塞雷娅很是激动,但表现出来的情绪还是有些收敛。
“那我们就先往船头那边去吧。”德克萨斯踏上前半步,“解放者号可比我们那艘小船有趣多了!”
“有什么问题也尽管问!”临光对塞雷娅说,同时三人并排向着解放者号艏部移步。
美国作家赫尔曼·梅尔维尔说,大海既是男性,也是女性。当它体现男性的一面时,就像一位父亲,给人十足的安全感和深沉感,然而又会时不时给予我们危险的考验,然后又教会我们如何克服它们;而当它体现女性的一面时,则像一位母亲,给予地球上所有生灵生命并给予一切生长所需的一些养料,同时它温暖的怀抱又能够使得最为躁动的内心完全平静下来。而今天三位蓝衣联盟少校漫步于托举在它无垠的胸膛上的解放者号的甲板上时,它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而更像一位好闺蜜。它无形的十指梳理着三位少校颜色各异的飘然长发,既不像父亲一般笨手笨脚,也不像母亲一样心灵手巧,有一种欲擒欲纵之感,一会紧凑一会蓬松,在腥咸的海风中随意但不凌乱,亦也不会遮挡三位美丽女子的视野。
刚开始临光和德克萨斯在叙旧,说的都是塞雷娅不知道的事。临光和德克萨斯的表情时而欢笑,时而沮丧,在那个犹如地狱的地方共同坚持下来使得二人的羁绊已经达到了过命的程度。虽然从她们身边经过的解放者号船员无不是经历过那次事件的,但只有像临光、德克萨斯她们这几个深入恐怖设施的人才能真真切切体会到命悬一线的绝望感,也才能真真切切体会到战友情的真正含义。
她们的对话塞雷娅当然插不上嘴,她也趁着这个时候四处打量这艘她闻所未闻的巨大航母。
塞雷娅首先将视野放在岛式建筑旁边,那里是船上唯二的战斗机所在。看起来永远在光着膀子擦飞机的棕皮肤的安迪现在也在光着膀子擦飞机,被他仔细清洗过的白色战斗机在阳光的照耀下亮得刺眼。在飞机附近,布洛卡少尉搬着两盒沉重的弹药箱向着安迪走过去,而亚叶少尉和维基少尉却坐在“Liberator”字样下面的木箱上有说有笑,甚至专注到并没有注意到德克萨斯她们的到来。
她将视线转到另一侧,两个膀身赤足的男孩在滚烫的甲板上比赛做俯卧撑,他们下身仍然穿着的蓝裤子表明他们的联盟军身份,当然他们的上衣和鞋子堆在一位穿着拖鞋、高卷俄式警裤和警服分别到小腿和胸下而完全露出整条白皙的小腿和纤细的腰肢的十分漂亮的金发俄罗斯女子那双套在拖鞋里的白足边。原来是江户川少尉和另一位联盟少尉在争夺和莉迪亚今晚的约会权。看着两位健壮的小伙子虽然汗流浃背但做得越来越卖力,塞雷娅的嘴角也不禁像莉迪亚一样浮起笑容。
这时塞雷娅又将视野移到百多米远外的船艏。除了另外两位和她相向走过来的平民之外,就是船艏边缘正在钓鱼的华莱士先生。当她还在直升机上时就注意到这位穿着殖民时代海盗服饰的怪人,而且她在飞机上还看到另一个人从他的身边将一个好像是鱼桶的容器提走并消失在甲板下。她一时对华莱士的来历感到产生了好奇心。
当然,塞雷娅的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解放者号本身。她扫了华莱士那边一下后就又将视线移到岛式建筑上。她们仍未走远,岛式建筑在塞雷娅的眼中就犹如一尊巨大的铜兽像一般,十分威严而有气势。岛式建筑上顶端的雷达就有两层楼高,而且同样的雷达就有好几个;其下还有一门朝前的十六联装30cm对空导弹发射器以及两门同向的8mm转轮对地速射机枪正在被几个联盟军擦拭保养;岛式建筑朝着船艉的方向还有一门同样的对空导弹发射器和一门二联装50cm口径火炮吸引着她的注意。岛式建筑上其它更小的反击炮台和机枪她根本看不过来。光看岛式建筑的外部构造,塞雷娅就觉得这根本就不是现在人类能够造出来的,更何况一艘航母的岛式建筑还只是她突出的部分。塞雷娅也是正因为想到这一点才不敢继续想象下去以免超出自己的意识领域。
她再次微微低头看向脚下的甲板。天下航母甲板样式大同小异,只不过解放者号的甲板大小着实太超乎她的想象,高于吃水线十多米的宽阔甲板使得她难以看到水面。而且硕大的船身使得她根本感觉不到现在是在海上,或者更夸张地说,她现在认为如果海上之人登上这艘船一定会出现晕陆地的症状。她开始将自己的注意力慢慢移到脚心,感觉着从被晒得发烫的甲板上透过鞋垫传上来的热量......
“塞雷娅,塞雷娅?”
塞雷娅的思绪又被这道声音从脚上拉上来。她侧头看向声源,原来是临光在喊她。临光和稍微走在前面的德克萨斯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在此时的她们看来塞雷娅仿佛从来没见过航母似的。
“怎么了,临光?”塞雷娅这次很快就恢复了状态。
“你又在想事情吗,塞雷娅少校?”临光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一下你在日本的一些故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能够在两个势不两立的阵营里成功脱身的。”
“当然。”塞雷娅毫不扭捏,“你想从哪里开始?从我和他们产生关系开始还是从我下船开始?”
“下船?德克萨斯没有告诉你吗?”塞雷娅有些疑惑地看向德克萨斯,“我以为你已经向她基本介绍了我。”
“啊,抱歉,我们刚刚谈入迷了。”德克萨斯眯起眼睛感到抱歉,“我只是简单向临光提了一下关于你的一些东西。”
“没关系。”塞雷娅说,“我自己说也更好。”她将视线再次转向临光,“就从下船开始讲起吧。要知道,我本来在艾森豪威尔号航空母舰上当军士......”
......
第二天广播的起床号响起的前一刻,塞雷娅便从睡梦中自然醒来。富兰克林安排她和德克萨斯住在女生宿舍的空床位上,她在下床而德克萨斯在上床。
“啊~~~”塞雷娅伸了个懒腰,同时将身子坐在床沿。在军队里常见的起床号下,大多数人陆陆续续起床。有些人很精神,而另一些人则一边移动一边打着哈欠。也有一部分人仍然懒在床上,德克萨斯便是其中之一。当塞雷娅穿好上衣的时候,她听见上床传来娇滴滴的“嗯~”的声音。原来是被吵醒的德克萨斯在不情愿地一边打滚一边伸懒腰。
但当塞雷娅看向不远处临光的床位时,发现那里早已空空如也,床上只剩下一个被叠的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塞雷娅笑了笑,转头开始叠自己的被子,同时上面头发蓬乱的德克萨斯也坐起来懒洋洋地开始穿衣服。她一边穿一边打着大哈欠。
“啊~~~”德克萨斯的哈欠声使得塞雷娅几乎发笑。
塞雷娅整理好床上内务的同时,慵懒的德克萨斯也从床上下来,一道金色的身影也伴随着一道香汗味从宿舍门外进来。
“起来了?”穿着清凉的运动服的汗津津的临光向塞雷娅和德克萨斯打招呼,一边将只能遮住丰满的胸部的上衣脱下准备换上蓝色少校制服。此时在塞雷娅的眼里临光丰满健壮的胴体就短暂地展现,三角洲部队出来的女特种兵的身材果然不是开玩笑的:“我们先过去吃饭吧,吃完了我们再上去找悉尼上校。”
“行。”塞雷娅拉扯了一下领带使其拴得更加紧实,“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塞雷娅以为自己起的都算早的,因为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不过当地时间清晨六点。
“我去处理了一些杂事,”蓝色少校制服已经完全套在临光身上,“然后去了一趟甲板——我们走吧。”
“啊~这么早就要去~”睡眼惺忪的德克萨斯站到塞雷娅身侧,又打了个哈欠:“还没睡醒。”
“哈哈哈,没关系。”塞雷娅侧过头对她笑了笑,“过一会就不会困了。”
饭毕,她们三个一起向着舰桥移步。在走到岛式建筑二楼经过悉尼上校寝室附近时,看守房间的一位少尉走到她们面前阻止了她们的步伐:
“悉尼上校希望你们现在到她的房里来。”他说,“请走这边。”
临光、塞雷娅和德克萨斯先后一边喊着报告一边踏进房间的小门,悉尼上校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办公椅上,办公桌上摆着一系列文件,应该就是本次行动的大致计划和内容。在她的面前并排摆着三根一模一样的木凳占据了一大片空间。
“坐吧。”悉尼上校用熟悉的微笑看着她们,同时抓起桌上的一张刚印出来的崭新地图。
三位少校很快坐好。悉尼上校也不拖沓,直接开始进入正题:“你们先拿着这份地图。”她将地图递给坐在中间的塞雷娅,“上面让我全权负责这次任务,让你们一起上来是想统一将我制定的大致计划通知到。”少校翘起优雅美观的二郎腿,将视线放在塞雷娅手里的地图上:“你们手里现在是你们所要抵达的任务区域的大部分地区的地图,一小部分任务点因为情报问题我没有拿到手。这张地图你们拿走保管好,在整个任务期间你们都要依靠它。”
“好的,上校。”三人几乎同时回答道。
“好。”上校说,“你们先看这张地图。我们确定的目标地点有两个——第一个地图中部的叫做Tamara的雷达基地,那里也是我们唯一知道的那个地堡入口所在;第二个是美国大使馆,那里可能会有一些你们下地堡时需要的一些参考资料。虽然地图上看不到,但上面指向东北部的箭头标注了它的大致方向。那里充满了有毒物质因此你们需要准备全套防化装备,还必须得密不透风才行。”悉尼上校停了一下,“你们的任务将从地图左下角即西南角开始。首先你们看到那个位置有一个叫做Kahramaan的苏联机场以及一个被标记为‘西部点’的被公路穿过的地方。我的打算是你们经过‘西部点’从陆路过去,或者从空军基地空降然后走陆路。后者应该能够找到不少当地载具。”
“你们还能看见地图上还标注着其它地名。位于地图中间偏东的Abu Al-Kaba'er是当地最大的市镇,你们在那里应该可以获得必要补给,它附近的那些标记处都是小型营地或者是当年苏阿战争的阵地,你们可以占领其中的一个地方作为根据地。”这时悉尼的语气变得稍微严肃起来:“在其中你们要尤其注意位于东南部的那个标为Kana'an Madraj的地方,那里是当地武装势力的根据地,人数还不少。而且有传言说他们的武器有许多是从地堡群里带出来的,鉴于我们缺失的情报我们应该将那些武器都看作是十分致命的。”悉尼上校在发出这些带有阿拉伯音素的单词时并不绕口,“至于关于感染者的情报,很抱歉我们知之甚少,需要你们随机应变。”
见到三位少校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个困难而神情变化,悉尼上校在感到满意的同时继续说道:
“我昨晚制定的大概计划如下。”她让塞雷娅把地图给她,并将地图斜着摊在腿上使得四人都能看见。她将食指放在地图上比划着路线:“你们从陆路或者空路抵达目的地后,应该会在这个路口交汇路线。”她的手指到达“西部点”之后的的一个岔路,“然后你们便看见下一个路口就可以抵达第一个任务点。只不过我的计划是你们先去大使馆。”她的手指沿着公路继续滑行穿越一大片单调的沙漠,抵达了市镇,“你们在这里获得补给,或者到附近的的小营地建立根据地。”她的手指从中间穿过市镇,抵达一条更粗的公路:“然后到这里沿着公路向北开一段路,随后沿着地图上指示的方向驾驶便能驶达大使馆。然后再择路返回抵达雷达基地,拿到指定的东西后迅速撤离。明白了吗?”
“明白了。”三位少校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极了。”悉尼上校将地图交还塞雷娅,“我这个计划只是一个参考,具体计划要看真实环境随机应变,这个任务就交给临光——我现在任命她为你们的队长。”见临光点头表达收到命令,她便继续讲:“我现在手里的信息就是这么多。更多具体的细节我们在印度孟买下船后将由那边的领导人亲口告知你们,装备问题也会到了那里再决定。那些信息都是不方便在无线电上传递的。而且陆路或者空路的选择也要看他那里的情报——放心,那里的领导人是我的熟人,他十分平易近人。”她看了看德克萨斯和塞雷娅,“我想先前你们的舰长已经将一些基本的东西告知你们。”
“没错。”两位他船少校回答道。
“那好。”悉尼上校又将手伸到那堆文件里,将其一把抓起:“既然交代完任务流程,我给你们看一下我现在手里掌握的一些关于‘蜂巢’的资料。”她将资料分发到德克萨斯和临光手里,“这些东西你们看完了要还给我,我随后要将它们销毁掉。”上校话音刚落,塞雷娅就已经收好地图并从临光手里拿来一张资料查看。
三人手里的资料大同小异,都是来自于前苏联的机密文件。我们只看一看临光手里的资料。她现在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关于“工蜂计划”的政府文件,那上面有一小部分是关于建立一支极特殊的军队的命令,大部分内容是关于一种叫做“蜂巢”的一种神秘武器的功能及用途介绍,最底部是当时的苏联总书记勃列日涅夫的亲笔签名。当然,一幅“蜂巢”的草图在签名正下方有标示。那张草图画得十分简单,只能看得出是一把形状类似于现代XM26霰弹枪的武器。文件上说,“蜂巢”也是一把霰弹枪。
“为什么是霰弹枪?”临光很是疑惑,“除非是在狭小的空间里霰弹枪基本上没太大优势。”
待三位少校看完文件并交还上校后,悉尼上校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你们看完了文件,我今天也没有什么还要交待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们现在来为这次行动取一个代号吧。”
“就叫‘旱土’吧。”德克萨斯说,“阿富汗地区沙土漫漫极度干旱,而且因为感染者的到来而变得更加荒芜。”
“我也这么想。”临光附和道。
“好。”悉尼上校仍然埋头整理文件,她的语气表达了对德克萨斯的提议十分赞同:“我们的行动就叫‘旱土’!这是个十分恰当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