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到洞口,却被一堆蘑菇挡住了去路,刘冠佑走近一看,这堆蘑菇数量很多,五彩斑斓。
全是带毒的。
这让刘冠佑有些傻眼,仔细回想,好像也并没想过跟谁结下这么大的梁子,让它恨自己恨得想要投毒。没办法,刘冠佑拿铁锹挖了个大坑,把蘑菇全都埋了起来。
第二天,刘冠佑训练之后回家,发现洞口又出现了一堆蘑菇,这回投毒犯可能变机灵了一些,蘑菇里有毒和没毒杂糅。
刘冠佑心头五味杂陈,不知是该表扬那位的坚持,还是可怜自己的悲惨命运。
给小白兔送毒蘑菇投毒,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刘冠佑在德牧手下已经训练一周了。
萨摩耶说的没错,德牧的训练方式确实又狠又锻炼人。有的时候,刘冠佑也很疑惑它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严苛,而德牧当时说:
“不逼自己一把,你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很多生灵都会存在怠惰性,总想着差不多就行,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遇到危险也不会倒霉地轮到自己,可这样是不对的,只有经历过才会知道。”德牧垂下了头,停顿了一会儿,缓缓道:“天灾来临,众生皆无法撼动。”
刘冠佑心思细腻,察觉到德牧之前似乎经历过一些事情,敏感地不再问了。
“更何况,”德牧的声音又道:“我家狐狸聪明绝顶,但是体力太差,虽然它总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但这世上,不讲道理的生灵也很多,遇到这种情况,我就必须能保护它。而且,”德牧看了眼刘冠佑,“你突然想练体能,也是因为有了想保护的对象吧,否则以你的性子,机敏有余,耐力不足,是不会坚持这么久的。”
刘冠佑被德牧说得害羞又难过,万千心事终于在此时倾泻而出,“我跟你说的事,你不要告诉狐狸啊。”
德牧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的,我家里来了一个新伙伴,你当时说它的品种是只藏獒来着,现在它走了。”
德牧:“冠佑,你的语言…可真精简啊。”
小白兔揉了揉脸,思索了下,“因为它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我还没有弄明白。”仿佛有些难为情般,小白兔垂下了耳朵,“它说我俩的生活本没交集,它有它的生活,我有我的。即使我很可爱又很能干,也不能一起生活。”
德牧:“他真这么说?”
刘冠佑眨了眨眼,“意思差不多的,可能有些话我没记清,就自己发挥了一点,但没发挥多少。我觉得,他应该是嫌我太没用,遇到危险只能靠它保护才离开的。所以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就来找你训练了。”
德牧点了点头,“你喜欢它。”
刘冠佑呆呆抬头:“啊?没有吧。”
“你如果不喜欢它,为什么会因为它的一句话这么在意?”
“不是,它是我的伙伴啊,被朋友嫌弃心里当然会不舒服了。”
德牧点了点头,“那我换一种说法,如果是狐狸嫌弃你力量太弱,你怎么办?”
“什么?它敢嫌弃我?!”刘冠佑气的眼睛通红,“它除了脑子好使还会什么?”
“那如果是我嫌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