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月死了,他自杀了
他知道他是那后宫唯一的男宠,他不记得皇上收他为妃的壮阔之景,也不记得后宫嫔妃的陷害,更不记得皇上有多时未进他的院子了,他只记得那日的山茶格外的红
悦月山茶落了
而身后的婢女从屋里取出一件狐披披在了悦月的肩上
落春先生,您关了窗吧,下着雪,天寒
“先生”是皇上下令让,无论何人都要尊称悦月为先生
悦月嗯
悦月回了一声,将肩上的狐披向上拉了拉,便走进了侧间。落春在他身后默默关上了窗也走进了侧间
落春从台前拿起一把上好的象牙梳,顺着悦月的发间梳
嗖,隆
几声烟花声响起,悦月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
悦月今日怎的了?
落春向下低了低头,敛去眼中不明的神色
落春今,今日是圣上迎娶未来六宫之主林桐怡的日子
悦月看向禁闭的窗户,从窗纸透过的光虚化了他眼中复杂的神色
悦月是啊,十年了,他也该纳后了,唉
一句叹息走了十年之久
落春识趣的退出房
悦月在自剜前写了一首诗,那首诗在书案上静静的放着,那首诗皇帝也看不清,因为那血溅的哪里都是,像寒冬里盛开的梅
只有悦月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上面写着:
今时忆当初,山茶散落去。
人鬼同路行,心中仍忆君
那日高傲的皇帝在尸体前哭了许久,也未换来那人的一声“阿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