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几个娇妮？为什么每个房间都会出现不同的娇妮？又会是谁在扮演娇妮呢？……莉莉百思不得其解，威逊看出了莉莉的疑问，便仿佛自言自语，旁若无人地解释道：“嗯，一定是这样的，这是在意识流里，娇妮的意识在她拥有的此刻里，既可以是悲伤的，也可以是快乐的，她可以同时出现在这一层的意识流里，应该是不足为奇的……嗯，对……”他故意斜眼看了一眼莉莉，莉莉明白这是威逊给足了她面子，让她不会在师兄面前因为学识的不高而自惭形秽。莉莉推了一把威逊，说道：“哎，我又不是虚伪爱面子的人，直接解释就好了…..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在思考的问题……”莉莉有点奇怪。他俩边走边笑着说，他们没想到刚刚的谈话，刚巧被过来打算抱走猫的娇妮听得一清二楚。她站在两人离开的门口，若有所思。
莉莉和威逊走上二楼，继续进行程序的设计，人体设计的程序他们基本已经完工，可是这次返回楼上，两人忘记了刚才已经完成的工作，又从头开始了刚才的程序设计，或许这就是意识流里，两人永远只能活在“此刻”吧。莉莉和威逊这次依然还是心不在焉，娇妮从自己的工作台上默默走过来，看着他俩，他俩同时看向娇妮，娇妮有话要说的样子，又转头看了看乔暗黑的工作玻璃罩，看到乔并没有完成工作要走出来的意思，便对他俩说道：“你们，你们有没有喝过黑色玫瑰花院子里的花？……”威逊和莉莉同时点了点头，娇妮又继续追问道：“你们是用的同一个杯子吗？”威逊和莉莉又同时点了点头，莉莉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追问。她在旁边的办公椅子上坐下来，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这个故事每次都会出现在我的脑子，每次讲完或想完，我就记不起来了，一会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了……”她看似平静的心情下，隐藏不住地有点哀伤，她说道：“我和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是口渴的要命，太阳总是没命地照射，从不收敛任何光芒，我跟乔走进一家黑玫瑰的院子，发现只有一个玫瑰花样子的杯子，我喝了几口就给了乔，乔喝了两口，舍不得喝就拿回了这个院子，走进他的办公室的玻璃罩子里，当时在设计的女孩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设计好了，乔把自己剩下的水给了那个女孩子喝，就等于我们三个用一盏杯子喝了一杯水，然后，然后就……”娇妮垂下眼睑，脸上一副表情痛苦的样子，她继续说道：“这其实是黑洞的恶作剧，他们给人类开的玩笑，我爱上了乔，乔既爱我又爱着他设计出来的女孩子，我跟乔和那个女孩子三个人一会开心，一会又都痛苦……这个故事，嗯，是个故事…….”娇妮的一番话令莉莉和威逊一时不知是什么心情，他们互相对望一眼，忽然两人脸红了，同时不好意思起来，娇妮站起来，她的黑猫呼噜呼噜在她脚边作响，娇妮逗起猫来，显然她又已经不记得那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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