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s?!”
ta低下头,眼神闪躲,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即使在面对几百上千人的演讲台上时,ta的声音也没有这么颤抖过。
“wow,Frisk,你看上去需要休息。”
Sans打量着Frisk。他有段时间没见过这孩子了,他们都在故意躲着彼此,以至于他没发现Frisk现在看起来已经如此憔悴——他的黑眼圈看上去已经通宵好几个晚上了,脸色也不太好,大概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跟人类谈拢种族纠纷所以也没好好吃饭?
他们从地底出来已经好几个月了,对于和平共处的议案,各种反对的意见依然层出不穷,尽管Frisk已经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回应和对抗这些声音,但ta毕竟也只是一个孩子,难免会精力不足。
Sans有时候会从Papyrus或者其他几个他熟悉的怪物嘴里听到这事,他起先不在意这些东西,但如今亲眼看见,即使是他也不由得感叹一句没人性。
“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正巧我知道一个休息的地方,你要不要跟我去歇歇?”
“好,当然……”
Frisk强挤出一丝笑意,ta看起来颇为疲惫。
“跟我来吧,我知道一条捷径。”
Sans把Frisk带回了自己家里。
“坐吧,Papyrus有别的事情,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Sans本想直入正题,但看着Frisk憔悴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几天没睡觉了?”
“大概通宵了三四天……?我这两周每天都只睡三四个小时……”
Frisk说着打了个哈欠,ta带着歉意笑了笑。
“……”
Sans原本是想找Frisk谈谈关于决心的事,但Frisk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风一吹就要倒了,他实在是不想再说什么。Chara大概也是看到了Frisk这副不要命的样子,才不得已入梦找他这么个仇人帮忙吧,毕竟换谁来都能看出来,再这么下去ta的身体就要累垮了。
ta为什么这么拼命?如果说只是为了怪物们,他是不信的,Frisk根本没必要把时间全花在这件事上面,Sans知道ta不是一个心急的人,现在人类与怪物的种族矛盾也远没有达到刻不容缓的程度,Frisk这么做,大概只是为了赎罪。
ta想快点让所有人看到自己努力的成果,好和那段对所有人来说都黑暗的日子尽快分割。
“你想把自己累死吗?”
Sans叹了口气。
“我原本是有事想找你,但你现在这个样子……”
“你,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Frisk瞪大眼睛。
“只是给你一个机会。”
“那,那也很好!你需要我做什么……?”
Frisk又打了个哈欠。
“首先,好好睡一觉,休息几天,我不希望我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棺材里。而且,你这样折磨自己,Toriel女士会很心疼你。”
Frisk有些尴尬的移开目光。
“我知道了……”
“我送你回去,我们的事下次再聊。”
“那……等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嗯。”
他又带ta走了一次捷径,和Toriel一起目送Frisk摇摇晃晃的进了房间——他真怕ta下一秒就要在地板上直接睡着了,虽然这种事似乎对于自己来说很常见。
“我没想到会是你送Frisk回来。”
“well,我也没想到。”
Sans一如既往的跟所有人打哑迷。
“你们之间的矛盾解除了?”
“还没有。”
“……”
“听着,Sans,我非常感谢你送Frisk回来,还劝动了ta去休息,但我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我看得出ta对你有些愧疚,我不想让ta一辈子活在愧疚里。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能给Frisk一个机会。”
“……我会的。”
他瞥了一眼这位用心良苦的母亲。
“我要走了。”
Toriel点点头。
“谢谢你。”
“不客气,女士。”
*保持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