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江南的周喆则不能像他大哥一样淡定了。
乍一听到这消息,他连着摔了好几个瓷器。
而始作俑者莫梧絮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以过年讨压岁钱的姿态在自家宅子里给趴了。
莫梧絮“他姥姥的,姓虞的没毛病吧?”
莫梧絮“我叫他给我吹枕头风让周濯重视这件事可不是让全部人都给知道啊!”
昨晚。
虞阮称自己肚子痛,暂先不陪周濯去下棋。实则是听见了莫梧絮传信信鸽的声音,出去拿情报。
而莫梧絮的“情报”是这样的。
“阮阮阮!明天我发个周喆造反的消息出去,你给我吹一下枕头风,让皇帝重视一下,搅和搅和朝廷这趟浑水,把大鱼给勾出来。”
而当晚,虞阮也的确身体力行的践行了莫梧絮纸条上的要求。
但坏就坏在,虞阮过于自信。
他自以为,周濯已经对他有所信任,却不想在他睡下没多久后,周濯便在他的房间里轻手轻脚地寻找东西。
这也就是为何说他过于自信的原因——他没有把东西好好的藏起来,而是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软枕之中。而在周濯事无巨细的翻找之下,那张纸条便毫不例外地周濯找到了。
和纸条一起被找到的,还有在枕席下的一串小青色的风铃状铃铛。
周濯“清雨玲珑?凌家?”
周濯“阮虞什么时候和隐世没落世家扯上关系了……”
就连虞阮本人也没有想到,水逆这玩意儿居然还带买一送一。
因此第二天,周濯一大早便跑到了宫殿外侯着。
而虞阮因为平日里起床比较晚,因此也不知道枕边人是几时起的床,因此也没多在意,随意的就放飞了那只信鸽。
虽然那只信鸽的腿上绑着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些平淡的口水话——
“话已收到,吹是吹了,效果在天,最近动乱,多加小心。”
看见这张纸条后,周濯的神情。
跟吃了屎似的。
周濯(啧,早知道朕就不打那只鸟儿了。)
周濯( 就这么几句话,不仅连对方是什么身份也没有透露到。甚至还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被对方怀疑,真他娘的亏大了。)
周濯“唉,失策。”
而远在两江之地。
莫梧絮一初只以为是信鸽在路上走丢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信鸽是被专门特训过的,不可能会随意的走丢。
那么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可能——鸽子死掉了,或被旁人给捉住了。
如果是前者那么还好,毕竟她传给对方的纸条并没有透露出组织或她自己的身份。
而相信即便是对方回信也不会愚蠢至死。
但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就另说一提了。
想到后果,莫梧絮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莫梧絮(若是叫对方逮住了信鸽,而后又随着信鸽的踪迹一直跟到这地方来,想必我的身份也很难以挡住。)
莫梧絮真是的。
莫梧絮扶额苦笑。
莫梧絮如果是真的是第二种,那我的身份可真的很难不被拆穿啊。
而与此同时,遭受着苦恼的可不止她一个人。
虞阮在旭日初升后放飞信鸽,而后平退待从,照例掀开了床垫看了看。
这一看,心也沉了半截。
清雨玲珑作为凌家的标志性宝物,自然会有自己独特的标识。
而他习惯于将所有玲珑铸着兰花的一面朝上。
但此时,中间的一颗玲珑上却是铸着枫叶的。
虞阮“会是谁……”
他喃喃的嘀咕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