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拐角,长剽扶着杨清漓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行驶着,由于长剽怕更加触痛杨清漓的伤口,所以不敢驾快了。
杨清漓抚着心口,谁说一点不疼,只是刚才与心上人的柔情蜜意,你侬我侬,使他暂时忘记了疼痛而已。
掏出香囊,珍爱的拿在手中,又觉得什么疼痛都不在话下。
马车向城西驶去,进了燕徊街,停在了扰意轩门前,长剽扶着杨清漓下了马车。
扰意轩是一家高档的大铺,装饰华丽,店楣宝气琉璃。
拢意轩二老板姚仲信听闻杨清漓驾临,亲自出来迎客。
“杨爷亲自来到本店,有什么需要派个人来招呼下,我便会派师傅带画样过去,杨爷想要什么成品,怎样加工都可以,何需要亲自跑一趟啊。”
“养伤时一直待在家里,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也要出来适当的走动走动,极好!”
“姚某还是第一次见杨爷怎么简朴,不过美男就是美男,淡妆浓抹都是极好的。”姚仲信赞叹道。
“那是当然,本爷我可是千百年也难得一见的美男啊!便是那潘安见了我,也要低头羞愧啊!”
“那是!那是!”姚仲信附和道。
杨清漓又提了提两边的衣摆,抱怨道“龙配龙,凤配凤,要不是本爷我受了重伤,我真不愿意穿的这般寒酸,自降身份,一点品味也没有!”
“我原以为杨爷是想换换风格,才穿的这般素雅,但是却不知这受伤跟穿着又有什么关系?”姚仲信一副谦卑受教的模样。
“素雅?素雅个屁!要不是爷我实在是美玉难掩,点石成金!这穿在他人身上就是一堆破烂,哪还有什么妙曼气息!”
“那是!那是!”姚仲信有些尴尬是笑笑。
“唉!有时候长得太好看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不知,我在家中,青歌楼那班姑娘是日思夜想,想我想得难耐,竟然追到杨府来吵闹,我这出来再不穿的粗鄙些,这些个求情求爱的女子,还不把我给狼吞虎咽,吃干抹净了,我现在身子尚未好全,可经不起这些折腾,只能委屈自己,穿的这样朴素,以避人眼目。”
“这……”姚仲信有些哑然,转瞬点头附和道“那是!那是!”
杨清漓被引进了二楼的宵上阁,宵上阁陈列的都是些拢意轩最好的玉器宝石,能被带到这里的都是能一掷千金的贵客。
美物在精不在多,宵上阁并不算琳琅满目,地方也不是特别大,只有一个接待的侍女,只是有一个规矩,一次只接待一位客人。
人人都知道拢意轩,宵上阁的侍女凤举姑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但是也是一位身负武学的高手,不是个能惹主儿,她只负责介绍商品,买卖出售,她柔情似水,但是谁要敢近身冒犯,她就会变成母老虎,打到对方跪地求饶。
就曾有不少人不信邪,以身涉险的主儿,无一不被打的鼻青脸肿,狼狈逃离,再不敢进犯,杨清漓就是其中一个,仗着自己容貌无双,富贵无比,长剽又武功高强,财力色诱,软硬兼施,结果还不是被打的皮开肉绽,双手拼死护住俊脸,才没有破相,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