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待会儿带我回杨府,一定要让清瑶先知道我受伤的事,免得我再被人谋害,落得个不治身亡!”
“他敢!”长剽恨的牙痒痒。
杨清漓捡起旁边的剑,指尖划过冰冷的锋,温润的笑道,“就这点苦肉之计,还远远不够!”
长剽还很迷惑,没有反映过来之际,杨清漓已经一剑刺向自己腹部。
“公子!”长剽一下子反应过来。
公子的命要紧,在容不得他多余的思考,长剽抱起杨清漓,疾步走向马车,拔出腰间的剑,斩断拴住马车的绳索,车马分开,纵身上马。
长剽怀抱杨清漓,二人一马,飞奔在灰色大地。
杨府门前,鹅黄色的灯笼下,打盹的门仆,听到咧咧作响的马蹄声,都打起精神。
“公子遇上恶人行刺,身受重伤,急需救治!”长剽大喊大叫着纵下马身,一路鬼哭狼嚎,向疏荷苑而去,整个杨府乱作一团。
杨清瑶红着一双眼,心痛的揪起来,还是主见分明,当机立断让人去请离杨府最近的朱水情朱老太医,并守在杨清漓的床榻,寸步不离。
身形的耗尽,虚弱,杨清漓早已陷入了昏迷。
长菊立在一边,流泪不止。
苏南澜泪眼婆娑,在赖嬷嬷的搀扶下,颤巍而来。
“一定是苏朝虹叫公子出来,两人生了间隙,苏朝虹生恨下的毒手!”赖嬷嬷纷纷的道。
这个时候还要给大哥抹黑,杨清瑶恨得立刻剜了她一眼。
“小蕊,你出去!”苏南澜斥责道。
赖嬷嬷似乎意识到了错误般的退了出去。
朱府就在九曲河不远的巷子里,府第不大,重重的敲门声,能惊醒一大片人,门仆不高兴的开了门,长行顾不得任何礼节,大着嗓门道“我家公子遇刺,命在旦夕,郡主让我来请朱太医!”
闺阁中浅眠的文香,听到外面的动静,早被吵醒,再听到是杨清漓受伤,霍然起身穿衣,她提着风灯,要跟朱水情同去。
事情紧急,朱水情也没有说什么,朱府刚好有两辆马车,一男一女,各乘一辆,长行飞马在后,一起向杨府而去。
朱水情很快来到杨府,文香提着药箱跟在后面,两人向疏荷苑而去。
检查了杨清漓伤口,朱水情手心都渗出了汗,这剑锋要再偏一点,就是杨老太医,杨尚谦在世,也无回天之术了。
到底是行医多年的老太医,杨尚谦马上恢复平静,转身微俯身姿,恭敬道“长公主,郡主,麻烦出去等候,我好为杨太医施医。”
杨清瑶和苏南澜对望一眼,分别点了点头,相互搀扶着出去,长菊也没逗留,紧跟后面。
“我要留下帮忙吧?”长剽询问。
“是的,你坐在床头保住杨太医。”
长剽应吩咐而行。
文香端来一盆热水,加了好多的盐。
“拔剑不是应该要打麻药吗?要盐水做什么?”盐水触碰伤口得有多痛?长剽满心担忧。
“这是心脏边缘,下不得麻药,而且我必须将杨太医弄醒,才能拔剑,这样胜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