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当然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哥哥是我的泰山,生命之根本!”陈扶云笑嘻嘻的回道。
“你这个小妮子啊!”陈扶修爱怜的捏了捏妹妹的鼻子。
这画面很美,让人很难与街上怼杨清漓时,那个无比酸溜到几近愤世嫉俗的陈扶修相联系。
连上好几个菜,有素有荤,搭配的也有情致。
陈扶修诗兴大发,随口吟道“最是人间丰盛宴,一色一味皆执意,只要真情长隽永,粗茶弊食也甘美。”
“哥哥好才思!”陈扶云当即扶手“情真意切,积极乐观,好诗!”
“哪里,妹妹过奖了,哥哥也是随即吟诗,实在不登大雅之堂!”陈扶修喜不自抑。
“诗贵在通俗和意境,哥哥随口而来的诗,只要过后再加酝酿,修缮下字词,必是脍炙人口的佳作呢!”
“人生有妹妹和那芳心暗许的佳人为知己,我陈扶修真的是得意至之至!上届在常随省考试,受陈华峰那狗知府的打压,名落孙山,上天垂怜,我得佳人帮助,为我在都城谋得了乡试的名额,以我的才学,虽不一定能名列前三甲,但是中举还是不在话下的!”
芳心暗许的佳人!只是善意的谎言,如果哥哥不能中举,那么这谎言会一直延续下去,如果得以高中,那么在巨大的喜乐面前,揭开谎言的谜底又算什么,陈扶云从未因这个担心过。
她隐隐担心的是别的问题,当年自己自毁容颜,陈华安痛心疾首下放人,哥哥曾放出狠话,一定要出人头地,报仇雪恨,上届乡试,可怜哥哥从浮河城悄然赶回去,连家门也未曾踏进一步,一直隐在一家小客栈,就是为了提防陈家人。
结果还是不如人意,哥哥落榜,这完全有可能是陈华峰做了手脚,但这无从求证,终究不能肯定,哥哥有才不假,但是考试不仅靠真才实学,时运也占了大因素,这个东西谁也不能把握。
落榜的哥哥看起来颓废了好久,终究他自己心里也倾向是陈家人做了手脚,她只担心万一这次在都城又落榜,心高气傲的哥哥,要如何承受。
以往,杨清漓非在欢场里醉生梦死到深更半夜不罢休,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脑海里总是浮现陈扶云的身影,搅得他实在没有兴致,早早离开了青歌楼。
杨府坐落于城中偏北有名的九曲河畔,佳木葱茏,奇花潋滟,白石雕栏,这里居住的尽是高官之流。即便是这样一片繁华富贵当中,杨府依旧独占鳖头,因为里面的主母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姐辰阳长公主。
四周飞檐雕龙刻凤,描金镶玉,浮光流动,比周遭所有的建筑高了丈许,门前的两头雄狮,威风雄威。
长剽收紧勒马,杨清漓利落的下了马车,一脸不快,不顾下人们行礼称呼“公子!”嘴上一直恨叨“败兴……败兴……“,径往疏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