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笙转身，小丫头面上茫然。
“师父……我怎么在这里？”星婳觉得头隐隐作痛，身体也有些酸痛使不上力的感觉。
就好像，从前跟随师父练功时用力过度一样。
“你不记得了？”夜千笙手上神力温和的拂过星婳的身体，从她的表情他便知小丫头此刻身体不舒服。
星婳摇摇头，道：“早晨虞尘哥哥让人传信给我说带我出去玩，后面就不记得了。”
见夜千笙及身后虞陌面色凝重，星婳又道：“师父，是出什么事了吗？”
“来人，传虞尘。”虞陌面无表情，此事怎么又和虞尘扯上关系了。
夜千笙摇了摇头，阻止了虞陌，星婳所言和他从记忆探取之术中所得的信息一致。
只是他并不认为虞尘真的派了人，否则星婳失踪一事扩散开来的时候虞尘不会不说。
再次，虞尘身上并没有混沌的气息。
虞陌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不再多言，空气中的气氛凝滞。星婳探手轻轻拽了拽夜千笙的衣袖，轻声道：“师父，是婳儿做了什么事让师父生气了吗？”
夜千笙低头，声音严肃：“无涯隐境一百一十二名幼鲛身死，有人亲眼目睹是你动的手。”
虞陌心下一惊，不解的看向夜千笙，他怎么能这么直接？
目光移向床上的星婳，听了这话，小丫头一脸的不可置信，紧握着夜千笙衣袖的手垂落下来。
小脸仰着，虞陌能清楚的看到有泪花在星婳眼眶里凝聚，她的声音颤抖：“师父，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固然夜千笙教了星婳很多东西，然而生死之间带着血腥味的东西，他却从未让她见过。当日里无岸归境外鲛人与蛟族的战场之上，他也是以白纱封住了小丫头的眼睛。
然而现在，看到星婳听到幼鲛尽数死亡的消息脆弱不堪的样子。夜千笙第一次反思，他是不是将她保护的太好了，这样的她，未见过六界脏污，以后如果他不在了，谁会护着她。
“你这是默认了？”夜千笙语气严肃，星婳记忆里从未见过这样的师父。
“不是的，怎么会？”星婳终于反应过来，她方才只是听到那么多的幼鲛死亡，觉得不相信外加质疑罢了。
“师父，我没有。”星婳摇着头，脑海中却好像隐隐浮现出一些血色的场面，其中还夹杂着蓝色。
“我没有……我没有……”星婳一遍遍呢喃，一些错乱的记忆令得她几乎发疯，她好像，真的看到她的手打在幼鲛身上。
“星婳！”夜千笙一声冷喝，星婳仿佛刚才清醒，她抬头去看夜千笙，却只能看到隐藏的失望。
“对不起，师父。”星婳低头，不知为何，方才她身体里混沌之气暴动。
看到星婳这个样子，夜千笙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寒冰之中。他相信星婳不会杀幼鲛，但如果，是混沌压制不住迷惑了星婳的心智呢？
虞陌见此，心生疑惑，她试探性的开口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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