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止面上自信褪去,如果事实如虞陌所言,那他确实是鲛人族的罪人。
而今,虞陌为君,他为臣。
只是……君止垂眸看了看身侧娇弱的潇潇,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收了长枪,拱手道:“君止的责任自当君止来承担,只是此事同他人无关。”
虞陌看着君止的一番作态,心情并无太大波动,他来承担,他如何能承担?他君止凭什么才能承担的起父皇的命?承担的起鲛人族族人的命?
只是为皇者,均不可能凭喜好做事。她道:“只要你身后这些鲛人自愿种下生亡蛊,朕可放他们一条生路。”
君止抬眸心下不甘,其他人他可以不管,只是潇潇——虞陌向来看她不顺眼。若是真真种下了生亡蛊,岂非是虞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正是这样想着,却听身侧潇潇柔弱的声音响起,“一切都是潇潇的错,和君止哥哥没有关系,虞陌姐姐要惩罚就惩罚潇潇好了。”
话音未落,虞鲛纱直取潇潇面门,君止手下长枪微动,却只来得及挑偏一分虞鲛纱。
潇潇被虞陌这一记功击打在脸上,瞬间出现了一道红肿的痕迹。
潇潇不可思议的看着高高在上的虞陌,这个女人,她怎么敢?君止可是说了要保护她的。
嘶!她的脸,好疼!该不会毁容了吧。潇潇心里恨虞陌恨的牙痒痒,面上却只是泫然欲泣的看着君止。
君止果然心疼不已,长枪直指虞陌,怒道:“你做什么打她?我已说了一切罪名我来承担!”
“朕的名讳,也是她能直呼的?”虞陌目光直视君止,丝毫不怯他手中长枪。
君止恍惚间想起从前的虞陌,她是真的变了,变得冷漠无情,高贵凛然不可侵犯。
只是,今日他必须护住了潇潇。
那是……他深爱的人……是一直陪着他的人……是救过他命的人……
君止手握长枪,坚定的护在潇潇身前。
虞陌冷哼一声,冥顽不灵。
早该知道,君止此人,不过一个小人罢了。
她发动虞鲛纱,既然如此,那便由她亲手将君止抓住祭拜父皇。
两人交手,余封羽带人将其他跟随君止的鲛人死死盯住不让他们有机会帮君止。
事实上,那些鲛人此刻纷纷有些恍惚,他们……是鲛人族的罪人吗?
君止虽然是鲛人族战力的顶峰之人,只是,鲛皇结界之下,鲛皇为王!
君止终于还是不敌虞陌,落到下风,眼看这就要败退。
忽然,君止放弃防守,转而一掌拍向潇潇,喝道:"走!"
潇潇只是半血鲛人,鲛皇结界对她的影响倒是只有几分。
她顺着君止掌上的力量暴退,离开余封羽等人的包围圈头也不回的向远方飞遁。
虞陌动怒,不再留手,好一个君止,好一个深情种!
虞鲛纱毫不留情的直接穿透君止胸口,君止见送走了潇潇,倒也不再出手挣扎。
虞陌靠近君止,右手勾起君止的脸,道:"我还真是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