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昀斗胆猜测帝子所唤之名大抵是羽昀的轮回之身——而今因果尽了，轮回世中事情羽昀实在是不记得了。望帝子海涵。”
听闻此言，魔临身形晃了晃，摇摇欲跌。
串起前因后果，他已是明了。奚浅便是羽昀百世轮回的最后一世，而羽昀，此前他对她的印象仅是仙界司辰的弟子罢了。
可是听羽昀话中意思，她竟是再数千年前于他有过爱慕之意吗？白玉环，居然是她送的吗？他一直以为，是司辰大尊代表仙界所送的赠礼……
夜千笙叹一口气，颇有些头疼，这便是他初初问魔临可承担的起这份因果的原因罢了。
他以为魔临是知晓奚浅的身份的，羽昀本身便承担着不小的因果，这份因果所涉及的，可不仅是仙魔二界，它牵扯到了天道甚至混沌。
罢了，究竟是为情所困，夜千笙颇有些自嘲，他这个“神”不也是一样吗……
“我这里尚有株“忆昔”，羽昀仙子若是想知道奚浅那一世的事情，可以服下。”
闻言，魔临眸底露出一两分希冀，他小心翼翼的期待着羽昀的回答。只是羽昀所言终究不如他所愿。
“不必了，劳阁主挂心。羽昀既已脱轮回，那么轮回之中事便已是过往云烟了。”
一时无言，最终是星婳打破了沉寂，她好奇的开口道：“大姐姐以后要去魔界了嘛，还是大哥哥要去仙界呀！”
小丫头有些迷惑，不是大姐姐喜欢大哥哥，大哥哥也喜欢大姐姐吗？为什么他们都不开心呢？
夜千笙拉了拉小丫头的手，道：“见笑了，小徒不懂事。”
“哪里。”羽昀俯下 身来，摸摸小丫头的头，触及星婳眼底的迷惑懵懂，她不禁失笑，挺可爱的小姑娘。
“羽昀谢过界神、阁主与帝子出手相助，来日必有答谢，眼下羽昀应当去拜见师尊了。”
“本座倒是没出什么力，千笙也不过是因着交易罢了。要谢便谢那根木头罢了。”孟姑打个哈欠，兴致缺缺，她向来不喜欢北栖那位大尊，花花心肠太多，连带着对羽昀也是喜欢不起来。眼下说话便也是不怎么客气了。
她又向夜千笙伸手，道：“罢了，魂扣还我。”
接过魂扣，孟姑便拎了小丫头回宫，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少掺和。
羽昀面色平淡，她道：“原是如此吗？请问帝子是付出了何物，羽昀必定补偿于帝子。”
“子……羽昀，无论你是谁，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魔临心下忐忑，他只知道如果如此放任她离开，他只会后悔。
“帝子，我想以您的身份，也是知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因果循环自有其是。羽昀当真是已经放下了，帝子何必强求。”
魔临沉默半晌，双目赤红，他沙哑着嗓子，道：“是我负了你。至于逆灵坠，便当是我还你赠血的因果。”
羽昀颔首，拜别夜千笙向仙界的方向离开。
魔临不再挽留，只是贪婪的看着奚浅离开的背影。
“后悔吗？”夜千笙开口道，“其实不需要我出手，假以时日，她也能出得了彼岸花海。”
只是，时间长一点，代价大一点罢了。
魔临摇摇头，他道：“她该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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