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傍在树旁望着那皎洁的明月,莫名的感到一丝困意。
阿怜鬼也要睡觉吗?
刚说完这句话,我的脑袋就像是被谁打了一锤似的,昏昏的。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怜。”】
阿怜【是谁?好熟悉的声音。】
【“乖乖啊~我的怜。”】
视线突然恢复,我勉强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突然发现我竟然在阳光底下站着。
阿怜【怎…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没有被晒死?】
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孩子。
【“怜啊怜…惜怜依依思君颜…………”】
那个女人在唱着歌,声音是挺悲凉的。
阿怜【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种绞痛的感觉?是心痛?不对,我不是鬼吗?为什么会有这种情感?】
我抓紧了胸前的衣物,发现到女人似乎看不见我。
阿怜【是梦吗?】
【“怜…我爱你…”】
阿怜【母,母亲!?】
血色黄昏,那个女人切腹自杀,血染红了包裹着婴儿的衣物,夕阳西下,只剩下婴儿哇哇的啼哭声。
我不知不觉落下了泪水,用手轻轻揩去,却止不住,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不停滴落的泪珠打在衣上,我在哭吗?
阿怜【为什么?】
阿怜【我哭了?】
阿怜【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吗?】
阿怜【她为什么要切腹自杀?】
我心里一阵抽搐,感到一阵绞痛,眼角热热的,心里酸酸的。我为过去的我感到不值。
阿怜【啦啦啦,为什么要哭呢?】
我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着。
阿怜【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她选择了怯弱的自杀却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需要照顾的幼子。】
阿怜【是啊!是啊!真是一个逃避现实的恶心人物!】
我双手捂住双眼,却止不住泪从指尖滴落。
肩上的颤抖,寓意着我的不平静。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她…
――――――――――――――――――――
【“真是恶心!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子吃人的生物?”“吃人的怪物,就应该被杀死!”“怪物!怪物!”“去死吧,怪物!”】
耳边传来杂乱的声音,都是我所熟悉和厌恶的。男人的,女人的,儿童的,成人的,老人的…无论是谁,都是在责骂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累【真是虚伪啊你。】
累【竟然背叛我…血鬼术――杀目笼!】
最后我的眼前出现了累,此时,他的眼里没有平时的怜惜,只有一派疯狂与憎恶。伸手抬起丝线,我只感觉世界天旋地转――我被他切成了无数个小块。
阿怜【…你不是累。】
我自言自语着。
阿怜【累不会这么对我,你是假的,这是一场梦。】
累【你在说什么呀,我就是累呀,背叛者!】
累歪头一笑,继续甩丝将已经在恢复的我的身体切成碎片。
阿怜累…
累嗯?睡着了?鬼也能睡觉吗?
赤红色的火焰随风绽开,一条火龙直冲累奔去。
绿色格子羽织的红发男孩手中提着仅仅只剩一小节的断刀向累冲去,威胁刺激着我的大脑:快逃!
阿怜【累!】
累【…】
累的头落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似乎在怨恨我,为什么没有救下他。
阿怜累!
累怎么了阿怜?
累关心地摸了摸我的头,似乎,这并不是梦。
阿怜没有事啦~只是,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