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在哭啊？
看不见的莫白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殷红莲此刻身上散发的浓重的杀气。如此深刻，如此令他心碎。
可能是念及幼时的情分，每次莫白失控兽化，修罗城将红莲丢进来的时候。
其实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不反抗的。
可能是知道自己死不了吧？
可是他明明记得，红莲最怕疼了。
这次的斗兽场，有她的哥哥。
是他吗？是他失手杀了殷书棋吗？
那好吧……那他的确该死，红莲那么喜欢她的哥哥。
会好伤心好伤心的吧……
察觉到红莲的脚步停在面前，莫白努力按照红莲之前教他的该怎么笑去牵动嘴角。
想对她笑一笑。
只可惜他看不见，不知道自己笑得怎么样，丑不丑……
殷红莲“为什么……”
殷红莲听见梦中的小孩儿眼目空洞，喃喃的问着浑身雪白的少年。
手上哥哥身上的鲜血还在往下滴。
莫白闻言，苍白的指尖微微弯曲，一双无神的眼睛，却显得格外空灵好看。
莫白“对不起……”
血腥的斗兽场，此刻满是寂静的味道。
小小的女孩站立着，却显得格外弱小无助。
殷红莲“我们去陪他吧”
莫白“好”
此刻的莫白已经虚弱至极，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但就在殷红莲手中的火焰抬起时，她脑中猛然爆出一阵剧烈的疼痛。
瞬间让她弓起背来，摔倒在地。
角落里冲出一群肌肉爆出的壮汉，将瘦小的女孩死死的压在地上。
因为每一个修罗都极其难得，所以除了一年一次的修罗之战，平日里，修罗之间不得互相残杀。
血脉里的制衡药剂发作，异能瞬间被封锁。
她嘶吼着，挣扎着。
但没有了异能的殷红莲，毫无还手之力。
她才十二岁……
龙套“是你杀了他！”
龙套“和死神没关系！”
龙套“你冷静一点！”
耳边是压着她的一个人雄厚的声音，明明只是话而已……却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头。
他们按照早就事先准备好的话语，一字一句的说给殷红莲听。
也不管她是否愿意。
#龙套“修罗城不能没有死神！”
#龙套“魂师死了就死了，你现在已经足够强大了，早就不需要他保护了！”
#龙套“这些年，在修罗之战里，以他的实力早该死了！”
#龙套“朱雀你冷静一点！如果不是要护着他，那些战役你至于那么狼狈？！”
#龙套“还留着这么个会拖累你的累赘干嘛？！”
可他从没当她是累赘。
五岁之前，她只是个没有异能的普通小孩儿而已。
是殷书棋，是哥哥……
是他带她长大的……是他养大了殷红莲。
小小的女孩只是无力的摇着头。
所有人都在讲话，都在说话……
好吵……
殷红莲痛苦的蜷缩着，如同被摁在地上的女孩一样。
泪水盈满了眼眶，浑身紧绷的颤抖着。
蓦然，一道惊人的黑色雷电，从行空中穿梭过来。
狠狠的打在摁着殷红莲的几个还在说话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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