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后院般蓝之事
太子带着高御医浩浩荡荡的来到侯府,方才久等未见高御医来,侯爷又招了不少郎中前来看诊。
“高太医你可算来了。”侯爷或许是太过担心女儿,就连太子都直接越过,连忙拉着高御医朝着蓝桉闺房走去。
林夫人看着老爷的样子,对着太子尴尬一笑:“太子殿下恕罪,侯爷太过宝贝桉儿了,这才失了分寸。”
太子摆了摆手:“无妨,只要林小姐没事便好。”
太子就要前去看望林蓝桉,刚走到门口俞延侯便走出来将他拦住。
“太子殿下,小女还未出阁,太子一介外男还是在前厅去喝茶吧。”
确实如此,外男是不可随意出入未出阁小姐的闺房的。李释槐不舍的看了看里面昏迷不醒的蓝桉,也只好作罢。
“许久未在俞延侯府中转转了,俞延侯还是先去照顾林小姐,本宫让人带着在侯府的花园转转便是。”
太子跟着刘管家来到后院,本来这后院就是为小小姐打造的,便也是按照小小姐的喜好来安排的。
“这可是般蓝花?”
这般蓝花可不是随处可见的,侯爷心疼小小姐不远万里让人从边疆找到送回来的。就这花盆还是用玄铁打造的,一般的花盆根本没办法将它根上的毒压住。这花虽然很美,但是根上的毒能够让周围十里的花草全部枯竭,人若是碰到了七日之后便会化为血水。
“回太子殿下,正是。”
“可这花剧毒无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禀太子殿下,这花是小小姐最喜欢的了,曾在书上看过一次就无比喜欢。侯爷知道了以后让人前去边疆的悬崖之上寻来的,用玄铁将其养育。小小姐也是知道这花剧毒,所以也只是无事便来看看。”
刘管家对着太子介绍道,也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太子倒像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本宫在此随意逛逛,你退下吧。”
刘管家本想说什么但看着太子,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下人便只好听从吩咐离开。
太子看着刘管家离开以后便自顾自的在说着些什么。
而此时不远处的一个家丁一直盯着李释槐的一举一动,方才看着太子将刘管家支开还以为太子打算做什么事情,结果人家也只是在花园中随意的转了转。
李释槐怎么会不知道有人监视着自己,但是自己可没有那么没脑子。
太医这边为蓝桉扎针灌药,直到蓝桉将腹中的湖水全部吐出来以后,又将一碗参汤给她灌下去。蓝桉将参汤也都咳了出来,俞延侯正准备指责高瑞的时候,蓝桉恰好醒了过来。
“父亲...”
细小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淹没,俞延侯还是听到了。
“桉儿!”
俞延侯立刻过去将扶着蓝桉的婢女推开,自己扶着闺女。好像此时怀里的是绝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
“桉儿不乖,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蓝桉一醒来就看到了父亲和一边流眼泪的母亲。母亲本身就胆小,自己落水只怕将母亲吓得魂都没了。父亲虽然看着没有母亲那般担心,但是蓝桉现在都能感觉到父亲是真的害怕失去自己,他的手扶着她也止不住的在发抖。
“我的桉儿。”
看着女儿好不容易醒过来,林夫人立刻做到蓝桉床前拉着女儿的手。
蓝桉看着母亲哭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以后更不可任性让父母担忧。
“母亲,桉儿没事了。”
母亲喜欢哭家里的人都知道,蓝桉为母亲拂去泪水,安慰道。
俞延侯也将林夫人的手拉着,一家人相依相慰。
“多谢高御医,来人将本侯准备的东西给高御医。”
“侯爷客气了,既然令爱已然无事,下官也该回宫禀告皇上了。”
“送送高御医。”
外人走了以后,蓝桉这才开始撒娇起来。
“今日是女儿非要出去看看,不关婢女她们的事情,还请父亲饶恕她们。”
俞延侯现在气已经消了,只要女儿没事自己也可以安心了:“让人去将她们带出来,这一次是小姐求情,若有下次她们便自行了断。”
蓝桉哄了母亲好一会林夫人这才忍住眼泪,俞延侯见蓝桉好些了便让伺候的人退出去,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今日父亲前去给你准备几个会武功的侍女,让她们贴身伺候你。”
往日觉着她还小也不会随意出门便不会有什么事情,再过几月蓝桉便要及笄,贴身侍女也应该准备上了。
“侯爷,太子已经回宫了。”
门外的管家在门口汇报。
俞延侯这才想起:“好。”
蓝桉看着父亲便知道今日因为自己耽搁了父亲:“父亲快去处理事务吧,桉儿陪着母亲说说话。”
“好。”
李释槐回到宫里也差不多该用晚膳了,来到皇后宫中就看到了皇上和皇后早早的就在等着自己了。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槐儿回来了,这几日听说都在宫外,也不知道回来陪陪母后。”
皇后一边让人准备膳食一边将李释槐扶起来,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皇帝倒没有皇后的话这么多,但也静静的看着两母子说着话。
“儿臣是太子,应当以国家为先,近两日儿子便常来看看母后。”
“好好好。”
皇后原本是当今尚书之妹,在其父亲死后便与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相识。先皇体恤太子便让其准备选秀填充中宫,身为老尚书之女的陈晴悦便在其中。
后来因为其贤惠识大体,又同皇帝两情相悦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太子妃,一路跟着皇上走到了皇后的位置,随后便生下了现在的太子李释槐。可就在生了李释槐之后,肚子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俞延侯家中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今日儿臣发现俞延侯家中有一株罕见的般蓝,听说是俞延侯为了哄自己女儿高兴不惜钱财找到的,父皇可知道?”
先不说般蓝多么罕见,就是怎么送到这里也是一桩难事。
“听人说过,并未见过。怎么槐儿今日在俞延侯府开了眼界?”
“儿臣觉得俞延侯这样实属劳民伤财,尽管他如今位高权重家财不尽也不该如此挥霍。”
皇帝听着李释槐的话点了点头,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哪里还是家宴,皇后就不乐意了:“今日是家宴,皇上不应该同儿子谈论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