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上,我给你麻醉。”青鸟指挥着我躺到手术台上,开始戴手套。
我乖乖地躺在床上,没有说话。
“话说,你是不是叫…桑祈?”青鸟一边打麻醉药一边同我闲聊。
“嗯。不过你确定打了麻醉我不会昏过去的吗?”
“我是给你局部麻醉,又不是全身麻醉。”青鸟白了我一眼。
别说,这动作和姜津简直如出一辙。
“行。”我也懒地说话了。
“经常听姜津提起你啊。”青鸟开始割上皮组织了。
“嗯…”我不想动了。
“她还挺喜欢你呢。”青鸟顿了一下,“不过你俩怎么可能呢,你这么恨她的,我可是知道,她当初往你的胸口上贴上烧得滚烫的铁砧呢。”
我有些许无奈地开口:“有没有人说过你嘴巴是真的毒。”
青鸟闻言发出清脆的笑声,可手依旧很稳:“那看来说中了呀。”
我闭上眼睛,拒绝回答她的问题了。
“啧啧,你要不睁开眼睛看看你的伤口,麻麻赖赖的……”青鸟自顾自地说着。
“好了,你体内的两颗子弹都取出来了,其他地方的伤口也包扎好了。”青鸟拍拍手,走了出来了,而我则慢吞吞地从手术台上爬起来。
“忌烟酒,忌荤腥…”青鸟絮絮叨叨地说。
“走吧。”姜津拉起我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青鸟说的话。
车子上,姜津按住方向盘,问我:“还去酒吧吗你?”
“成啊。”我趴在窗子上恹恹欲睡地说。
“都困成这样了嘞,而且青鸟不是说不能喝酒吗?”
“恶化了你再送我去。”
“你可真是……”姜津笑着摇摇头,踩下油门。
“遇见”酒吧——
酒吧内部射灯五光十色,劲爆的音乐震得耳膜都在跳舞。舞台上性感的美人缠着一根钢管,跳着令人流鼻血的脱衣舞。
“嘿,帅哥,来杯‘深海水母’。”姜津大大咧咧地坐到吧台前,“你要什么,小甜心?”
“就不能不叫这个吗?”我无语道,“我要一杯”
等待调酒师制作的时候,我环顾着酒吧,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姜津趴在我肩上,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呦,花泽。”
“嗯。”我抖开她的头,重新收回视线。
“你不去拯救一下他吗,他现在可是被那么多美女包围着呢。”姜津的语气说不出的怪。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半晌,又回头看了一眼花泽。
“小姐,你们的酒好了。”调酒师推上两杯纤细的高脚杯。
我将手指搭上杯腿,摩挲着玻璃杯壁。然后,我拿起杯子,朝花泽走去。
“哼。”姜津转回头,气鼓鼓地喝闷酒。
花泽也没有想到,自己来酒吧借个酒消愁,还会有这么多女人来攀搭自己。啊,可能是桌上一大堆昂贵的酒水吧。明明他已经明确表明自己不需要,并且周身散发着“别惹我”的气场,他身边却还有两、三个女人拿着酒杯,若有若无地摸着他。
花泽捏着酒瓶的指尖泛白,要不是打女人影响不好,他现在就已经坐在警局了。
“宝贝,你怎么在这里呀~”花泽的上方响起一道声音,他正心想是谁还敢凑过来,准备抬头直接动手的了,却在看见来者的一瞬间愣住了:“小,小祈。”
“嗯哼。”我靠在他身上,曼妙的身材散发着无限魅力。而那群想攀金主的美女可就不干了,纷纷叫嚷着什么。
一位橘色大波浪发型的美女走到我面前,轻蔑地看着我:“这位妹妹,做事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你这样突然插队,其他人可不买账呢。”
我莞尔一笑,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那又怎样,他喜欢的是我,你再怎么摆骚弄姿都没用,还想趁正主不在,勾搭我男朋友,是不是也不道德呀。”
男,男朋友!
这个词语让花泽一下子红了脸,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喂,花泽,你配合一下啊,你还想不想摆脱那群女的了!”我贴在花泽耳朵边,压低声线道。
啊,原来只是逢场作戏吗?
花泽心里有些落寞,不过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积极配合我把这场戏做全。
“是啊,她是我女朋友,比你们好看,比你们聪明,比你们有才华。”花泽傲娇地说。
“宝贝嘴真甜。”我甜甜一笑,用食指碰了碰他的鼻尖。
“但她们怎么还不走?”花泽悄悄地问我。
“可能是还不相信?”我半信半疑地说。
“那……”花泽笑嘻嘻的,“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我大惊。
“这样她们就肯定会走啦。”
“啊,我……”我话还没说完,花泽就速度地将唇贴在我嘴角,就那么贴着,没有多余动作。
我严重怀疑他就是馋我身子!
“好了好了,可以了!”在贴了几秒后,我迅速退到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眼神像看鬼一样看着他。
“哈哈,”花泽笑出了眼泪,“过来吧,我不亲你了,她们也走了。”
我慢吞吞地移到他身边,在离他一米的地方坐下:“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不能亲我的。”
“那你成为我的女朋友,不就可以了。”花泽看着像开玩笑,可他的语气却十分认真。
“我,我……”我卡壳了,“我先走了,你也别喝了,早点回去。”说完,我逃也似地离开了案发现场。
花泽眸子闪了闪:她又一次躲避了我的问题。
当我回到吧台时,姜津已经不在了。正当我要走是,调酒师拦着了我,递给我一张纸,说:“这是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小姐给您的。”
“谢谢。”我道了声谢,边往外走边打开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字:既然你这么喜欢和花泽待一起,那你就慢慢待着吧!我!走!了!
姜津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