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汗蒸机所散发的热气填充整个空间,至使我一进去误以为进入了热带。
邓晨已全身脱水而死,皮肤皱巴巴的,但还是没有到达我理想的状态。
“算了,就这样吧,再蒸下去我电费就透支了。”我关上汗蒸机的开关,把邓晨装入麻袋。
沈落躺在铁床上,犹如恬静的睡美人,一呼一吸间都透露着孩童应有的天真。
我将开颅锯贴在沈落的颈脖处,一点一点地将皮肤割开,锋利的锯齿啃噬着软骨与肌肉,颈动脉破裂,大量鲜血急速喷涌出来,溅满了我的左脸颊。
头颅滚落在地,沈落的眼睛死死睁着,里面充满了恐惧与困惑。
不一会的功夫,沈落的四肢也悉数被切了下来,摆在一旁的托盘里。
我丢下开颅锯,用手背拭去遮挡视线的血珠,看到了被钉在墙壁上布娃娃。
啊哈,沈落,我会让你美美的。
我翻出了针线,将断肢和头颅又给她缝了上去。用湿巾拭去沈落身上的血液,给她穿上小洋裙,为她扎了个麻花辫。
“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在样子有多美。”我痴迷地抚摸着她的脸,喃喃道。
腐烂的玫瑰在心脏里盛开。
“叮咚!”门铃响了。
我仓促地换了件衣服,跑过去开门。
“快递,签收一下!”快递小哥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好…嗯?”我签字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重新审视了一遍快递小哥,略为迟疑地开口:“赤…赤雁?”
“不是我!”那人飞快地否定,但又迅速地意识到这句话相当于承认,“好吧。”
“真的是,你们怎么回事,是不是等会花败也要出现?”我无力吐槽了。
“你怎么知道?”这时,旁边窜出来一个冷艳女人,留着酷酷的公主切。
“我……”我无奈地抚额,“搞什么,我家是基地吗?一个个都来。”
“既然我们都来了,不如留我们吃个饭吧!”花败“理所当然”地提议。
“现在我是不是拒绝的机会也没有了。”
“是的。”门外两人齐声答道。
“唉,造孽啊,进来吧。”
“你们吃什么?”我抱着快递进来,“换鞋昂。”
“你有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你知道的,我们不挑。”花败说。
“吃火锅吧,正好买了菜。对了,我再叫个人。”
“谁啊?”
“我朋友。”
我走到卧室,关上密室,打了个电话给花泽:“哈喽?你有空吗现在。”
“有。”
“要不要来我家吃火锅呀,还有几个朋友。”
“可以。”花泽看了眼忙碌的技术员,没有良心地说。
“喂喂,鲸落,你家没有酒的吗?”赤雁打开冰箱,发现没有心爱的啤酒。
“没有,要喝自己去买。对了,等会我那朋友来,你们就不要叫我鲸落了。
”
“那叫什么?”
“你得健忘了吗?我是有名字的。”
“哦哦,桑祈是吧。”赤雁反应过来,也小声嘟囔了一句,“还不是假名。”
“欸,鲸…桑祈,你那快递什么玩意啊?”花败盘腿做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动画片问。
“花灯节呐。”
“哦,小心姜津啊,听说老大在对你下通缉令。”
“那你们怎么不杀我?”
“笑话,我们是谁啊,是你的至交呐,怎么会杀你啊。”花败翻了个白眼。
“那……”我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当年那事,“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姜津那就是个大傻子,痴迷成狂了。”花败絮絮叨叨。
“行了,看你的《熊出没》去。”我瞥了眼电视剧,里面光头强正被熊大熊二追着跑。
“我说花败啊,白鸽那小子要是知道我们在这吃东西不带他,回去他不得闹死。”赤雁喝着刚出去买点啤酒说道。
“反正苍牙管得住他,怕什么。”花败毫不在意地说,“还不能吃吗鲸落,你那朋友什么时候来?”
“给我改口叫桑祈!”我恨铁不成钢地说。
“叮咚!”门铃响了。
“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