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心带着飘爪一步步走回了影族的营地。一路上,或许是因为浑身上下的毛都被冰水沾湿又或者是那一下掉下冰面确实被吓得够呛。飘爪不停地哆晓着身子,还时不时地从嘴里发出一两声刻意压低掩饰咳嗽。但即便是这样飘爪也还是不敢离火心太近,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
距离向前走着。
火心觉得他们现在关系实在是有点尴尬,便放缓了步子提议道“我们小跑回营地怎么样?还可以热热身。”并且,火心觉得飘爪也需要快点去找到奔鼻看看,以免得白咳症。
这个提议并没有被反对,火心刻意放慢步伐几乎是与飘爪并肩一路小跑着穿过河族的边界,而当他们回到营门外时,太阳已经落上枝头了。跑回营地后飘爪身子回暖了一些,身上沾湿的毛也干了一部分,但胡须和尾巴上还都挂着冰珠不停的往下掉。火心当先穿过荆棘通道。刚走近武士巢穴旁边的巫医巢穴便被一阵尖厉的叫声刺的耳膜发疼。独属于年轻的学徒的清脆稚嫩的声音不知因为愤怒还是紧张而变得令猫牙酸。火心有些担心地看了还在感来的飘爪一眼,还是把脑袋伸进了武士巢穴。
只见炭爪把尔子搭在一堆杂乱的湿苔藓上,对着亮花喊道:“这不是雷族,我不想帮忙整理这个!尖锐的声音里不觉间已经拖上了丝丝细微的哭腔。亮花不知所措地在原地没有意义的渡步,看到火心伸进来张望的脑袋时两只其采平贴在了黑白相间的脑袋上尴尬地解释“我在尝试着教她为长老们整理湿苔藓。’
火向前跨了一步,整个身子都进到了武士巢穴修长的胡须上下翻动,眼底涌出丝丝笑意:“看来你教的并不比我顺利。
闻言,那只灰色的小学徒瞪大了眼睛张望着他。但在看到火心身后的学徒后随即又发出了一阵惊呼:“飘爪——她怎么了!”
火心有些歉意地垂下脑袋,鼻尖轻轻触上了飘爪的不住打哆味的脑袋:“她刚刚掉进了河里,被吓得够呛......炭爪,你能带她去见奔鼻吗?我可不希望这个可怜的毛球生病。“还未等火心的话落音,炭爪便带着飘爪一起
冲出了武士巢穴,不过也许学徒之间的确有更多的共同语言。看若并肩而去的两个身影,火心转头却又看见亮花低着头,言不发地把地上散落的廬算聚拢起来再压平。火心见状把一只爪子搭在整理好的苔藓一侧,借着
亮花的力道合力把它卷成一团以便于以后给长老们使用。
“剩下的菩辩太碎了,只能给幼患们做苔藓球。”亮花再次
整理好了一卷苔藓颇为无奈地看着利下的湿苔藓“炭毛根本不听我的,但她又有些害怕你。”虽然是在和火心对话,可她的声音小得像是在责问自己。
火心摇了摇头,没有对她的低响做出直接的回应。而是抽身走出了武士巢穴迈步走向了巫医巢穴。走近了巫医巢穴,他却又没有直接进入,而是透过黑莓果帘观察着里面的动静。他可以看见奔鼻把一团不知名的草药递到飘爪跟前,拖着鼻弟苦口婆心地劝她吃了。但没有猫会喜欢草药那股苦涩的味道,尤其是半大的幼崽和学徒。——何况,奔鼻连他自己的感冒都治不好
飘爪闭上了眼睛别过脑袋,甚至都不想去看那团草药。而坐在她身边的炭爪努力地忍住笑意,钩成一轮蓝色弯月的眼睛闪烁出灵动的光,弯下身子也不知道是凌在飘爪耳边说了些什么,让那只古板的小母猫开始不情愿地咱嚼那一份苦涩。
温和而又不失礼貌的奔鼻永远比影族其他的猫更讨喜欢。两个学徒对影族的疏远在这里似乎被完全抹去,只留下一股温馨而又和睦的气氛。火心觉得自己不应该也不能随意地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