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有兴趣地打量塌上的人,想象着这人长出一双耳朵和狗爪子,朝自已招手的样子,乐了,郁结在心的情绪也消散了一些。
……
“殿下,你到底想要什么?!”
金碧辉煌的宫殿架在云端之上。殿门前站着两个颀长的身影,一黑一白。
萧祁煊背对着绛黑衣衫的男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墨青色的碎发被风吹乱,平添了几分不羁。
只是那背影有些悲哀和寂寞。
黑衣男子紧紧抓住白衣男子的双臂,看不清他的正脸,但喉咙里的呜咽声却清楚地传到萧祁煊耳朵里。
他低声说:“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看我一眼。”
只见白衣男子笑吟吟地摸了摸他恣意狂娟的墨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转身走了。
奇怪的是,萧祁煊看不到那男子的脸,却感到无比熟悉。
散落的碎发遮挡住了黑子男子大半张脸。那一刻,萧祁煊仿佛也能感受到被心爱之人拒绝的低落,像压了几座大山在心口处,气也喘不过来。
萧祁煊大口张嘴企图缓解,他感觉喉咙被棉絮堵住了,身体轻飘飘的,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走远的白衣男子,却是连衣角也触碰不到。
我想看到他的脸。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自棱角分明的脸滑下,烫得他呼出声来,天光乍现,带走了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铿锵!铿锵!!”
谁这么早打铁?
萧祁煊在梦中轻哼,不满地皱眉。
“铿锵!!!”
声音越来越大,简直可以称为噪音,扰人清梦。
绕是萧祁煊睡的鼾沉,也被吵醒了。
他先是眼珠子转动两圈,缓缓地睁开眼。
“啊!嘶……”
还没等坐起来便感觉到拆骨剁筋只之痛,像是骨肉被打碎了用针串起来似的,疼的他眼冒金星,半天回不过一口气,躺在床上直哼哼。
萧祁煊打算缓口气,偏有人来扒他的眼睛,手法极其不娴熟,像杀了他全家一样用狠劲儿戳,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蓦的,他眼皮挨了一下,一道低沉的男音落在耳朵里,“睁开。”
是沈知舟。
萧祁煊乖乖地睁开了眼。
略带凉意的手指上下拉伸,极力扩大他的眼皮,而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沈知舟清冷俊秀的脸。
沈知舟里里外外观察他的瞳孔,确定恢复如常后便收回了手,回到矮几前继续磨剑。
“师尊,声音小……我曹?!”萧祁煊猛然坐起,“谁ta ma把我捅穿了?!”
只见他身上穿的绛黑色衣衫烂的惨不忍睹,尤其是整个上半身,没一片好的,透过薄薄的几块烂布还能看见里面的肉。
“一、二、三……二十九,艹谁他妈把我捅穿了?!嘶……”萧祁煊低头数着伤口,情绪太激动还扯到了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
除去大大小小零散的伤口,就数穿过背脊的那道口子最严重,像是被利器直刺入的。
萧祁煊认真地分析凶手,下一刻“凶手”就自首了。
“我捅的,有问题?”
一道淡淡的声线扯回了萧祁煊漂远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