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影,第七年了,你还是没甩掉我。”我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看着眼前脸色阴沉的人。
他拿起了旁边的剧本自顾自的念叨着:“昙初,我都说了我没喜欢过别人,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见他不理我我也不再自讨没趣走回了客房。
我随手拿起旁边的止痛药倒了杯水后吃了下去,脸色逐渐好转的我打开了手机看着一本小说就在那发呆,直到晚上降临我才缓缓回过神来,捂着空空的肚子走出了客房,路过三楼我轻轻的打开了他的门听见他清浅的呼吸我满足的笑了笑。
只要让我离你近点就好,一点就好,这样想着我走出了房间没注意身后的人睁开了眼睛……
我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后走出了别墅,开了辆车后去了那家人烟稀少的餐厅,看见我来店主只对我笑了笑,然后准备了些我经常吃的后就离开了,我吃了两口后觉得胃痛的很,虽然早已习惯但还是免不了惊慌。
匆忙吃了点药后我便结了账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跑到了我经常去的小木屋,在那里睡了一晚后我才回了家,一到房间便看到了杂乱的床铺以及破烂的衣柜,我麻木的想:“谭雏申,你早该习惯的。”
我收拾完房间后已经是中午了,又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数着倒计时,数到最后一秒时记者和他准时到了客厅,我带了口罩后下楼去让那些记者问一下他们认为很好的问题。
记者问:“谭先生,今年是您和季先生结婚的七年,我想问您,您相信七年之痒嘛?”我愣了愣压低声音后回答道:“不相信。”
说完还看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记者说:“那我想问您,您今年是29岁是吗?”我点了点头。
“季先生是25岁,您会不会觉得年龄这方面有点差的太多?”记者说道。
我闷声说:“没有。”忽然有位记者坐到了我的身旁企图将我用来遮盖的帽子和口罩拿下来,我被吓到神经都在疼痛,下意识的跑上了楼,锁住门后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神经的疼痛让我无法思考只想找到止痛药但越慌张越找不到,我在昏迷的前一刻钟听见有个人在叫着我……
醒来时是在医院,我将自己缩成一团蒙在被子里,努力不让自己碰到阳光,但还是无法遮挡,阳光照射的地方在我眼里疼的无法忍受。
忽然出现一位身穿白色外套的医生进来帮我拉住了窗帘然后拿着病例单对我说:“谭雏申?你患有高度自闭症,中度抑郁症,胃病和神经衰弱”
我愣住了抿了抿唇后说:“我一直知道。”
医生看着我又说:“要接受治疗还是……”他看着我的眼神是同情,但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医生发呆。
没过多久季唯影推开了病房门看见医生露出假笑后说:“医生,他我先照顾吧,您辛苦了。”亲眼看着他离开后季唯影变了脸对着我说:“得了什么病,致不致死?”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放心吧我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他撇了撇嘴想要从我手中拿到病例单,但我当着他的面撕掉了病例单,然后说:“自己拼。”
看见他吃瘪的表情后我才说:“你走吧,你包养的那个小明星该找你了。”
他匆忙离开了。我自己一个人呆到了晚上,时不时会有人想要来劝我接受治疗,但我一一推脱,毕竟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根本救不活了,我只是跟她们说:“别进来了,我神经很疼。”
我们的关系很独特,是爱人也是敌人,或许在三年前他就发现了我是个疯子,是个彻头彻底的疯子,我为了挽留他说要跳楼,要割腕要服毒自杀,但在以前他还信但现在的他不会信了。
说句实话我没有一次是骗他的,但我好爱他好爱他,我无法离他而去,如果我死去能不能带他一起走?哈哈哈……
我又在梦中惊醒,梦里的我死的格外悲惨,被杀的时候亲眼看着自己被自己掏去了所有的器官,然后做成了食物吃掉。
我缩了缩身体,一滴泪水落入洁白的床单,可能是因为那场噩梦吧,我看见吃的就想吐。
我被他派来的仆人接回了别墅,刚走进我的房间便看到他的小情人在抵死缠绵,我面无表情的打断了这场艳情:“想做就去自己房间做,别来我房间。”
说着离开了房间去了隔壁的那间别墅,这是我的房子,我全款买下的时候还不是现在这个病样,当年的我刚满20靠着总管的职位赚了许多钱,虽然现在是公司总裁,但也只能在家里办公,想着多少年没去公司了。
我打开了用来办公的电脑然后看起了一些项目,听着助理的汇报我眉头紧锁沉着声音说:“七百万,这个项目是谁负责的?”
助理唐尧说:“经理和陈雨。”
“有老张在为什么会被抢呢?”我语气十分不好。唐尧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总裁,现在的经理不是以前的经理了…以前的经理因为一些事离职了”
我拍了下桌子怒道:“什么?!老张可是和我一起创业多年的人!因为什么!”
唐尧说:“因为总经理在酒吧里当众猥亵了以为女孩,经理骂了他一通后,总经理怀恨在心,挑起一件小事然后辞退了他…”
我抿了抿唇挂了电话打了那所谓总经理的电话。
嘟——嘟——嘟——
“喂,总裁您好啊,有什么事嘛?”对面传来的声音让我感觉十分耳熟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是谁。
我看了眼备注后说:“宋斌,听说你私自开除了一位经理。”
宋斌慌张的说:“您怎么知道啊,是有人跟您告状了嘛?开除那位经理的原因是因为一些很严重的事情。”
我就这样听着他编出了一片故事结束后说:“嗯,你被辞退了。”
他立马说:“为什么!”
我淡淡的说:“因为你的声音让我觉得很难听。”不等他再度说话我便挂了电话,我躺在沙发上捏了捏鼻梁,给老张打了个电话:“老张,对不起啊,这个宋斌是被一些其他的人送进来的,我现在已经辞退了,要不要回来?”
他说:“好好好,雏申咱们都多久没见了要不要见一面?咱们几个的群你都没说过话。”
我想到了我犯病的时候还是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