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张九龄的话,张秋蕴喝斥道:“跪下!”
张九龄垂下眼皮,跪了下去,眼中没有惧意,只是盯着吊坠。
“哈哈哈,好。”张秋蕴见此大笑起来,上前扶起他,“不愧是我的后生。”
……
“…所以,您是说您是我的…父亲?”张九龄望向他的眼睛,与儿时重合,只是多了权谋。
张秋蕴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几分悲切,哀道:“可惜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算了,算了,过去已成过去。”
又将吊坠塞进了张九龄的手里,背过身去:“叫阿成带你去洗面换衣,然后你随我去宴上。”
张九龄犹豫了一下,问道:“那阿青?”
“你说那个女娃娃?”
——
不久儿,张秋蕴回到了宴会上,已经有些人喝醉了,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后面跟着人。
众人都拿酒杯朝他敬去,张秋蕴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伙安静下来。
青木感受到张九龄投来担心的目光,报之一笑。
“今日,我张秋蕴找到了失踪多年的儿子,可谓是双喜临门,我张秋蕴先敬大家一杯。”张秋蕴随手拉起酒壶,饮尽,然后往地上一扔。
“啪嗒”酒壶碎成了几片,也让大伙儿一愣,消化着他言中消息,打探地看向张九龄。
张九龄早就适应了那些好的,不好的目光,静静的站在原地。
让人只感: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底下有人窃窃私语。
“就…之前在台上唱戏的?”
“可不是,长得倒是清秀,谁晓得背里怎么样?”
“一个戏子,真是有辱家门,说不定早就被…”
还没说完,黑漆漆的枪口就对准了那个人的脑袋。
顾子钰手拿着枪,干净的气质与她现在的举止完全不符:“我的表哥岂是你这种人能随便在底下嚼舌根的。”
正准备动手的青木放弃了计划,也是,巴掌可比不过枪。
那人浑身发抖,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说些求饶的话,却害怕的说心不出口。
忽然,枪口被一只手挡住。
“顾子钰。”挡住枪口的人开口喊道。
“你又与我对着干了,宋亚轩。”顾子钰皱着眉头,放下枪,“回头我就让舅舅,撤你的职。”
来者是宋士官,是张秋蕴的得力下手,也是陪着顾子钰长大的少年。
张秋蕴开口制止了闹剧,众人也乐呵呵的打破僵局,你向我敬酒,我向你敬酒。
“此后,吾儿便叫张仲元,之前一切皆空。”
有人想与张仲元喝一杯,被他婉拒了,随后朝青木走去。
“阿青。”
青木想叫他九龄但很快又改变了称法:“仲元。”
张仲元低头浅笑:“倒有些不习惯,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还是喜欢阿青叫我九龄。”
“还有,这吊坠你收还是收好的了。”他又将项坠递给青木。
青木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接过来,多一件东西也没有坏处。
“那,就谢谢九龄了。”
你我之间何须说什么感谢,一切都是我张九龄心甘情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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