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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果苏巴起身给张起灵盛白粥。
张起灵躺在小小的炕上,打心眼里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在西藏,你用汉人式的房子,山下有地方我不住,就是玩!会写汉字,还带小金耳环,还吃的上白米,怕不是富二代体验生活来了,装什么穷啊!但是她也不像是能害了自己的样子,毕竟还救过他呢,还是在这儿养好伤再走吧,救命之恩,改日再报。
思绪片刻,恰果苏巴坐在他身边,白粥冒着袅袅的热气,很稠很香,恰果舀起一勺,吹了几下,递到张起灵嘴边。
张起灵下意识躲开,他迅速移开盯着恰果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下方:“我自己来。”恰果有点蒙,他的反应未免太大了。“噗。”恰果笑了,在张起灵的胳膊上写:“害羞了?”张起灵面无表情,又转过头看着她,眼神复杂,内心os:不可能,你在想什么,我反应怎么这么大?我害羞了?不可能……
恰果就这样看着张起灵的眼神变来变去。恰果无奈摇头,放下了粥。
“家里没有粮食了,我出去采一些草药,打点东西。你不要乱跑。”恰果苏巴很麻溜的就出发了。
张起灵还是有点蒙,炉子里的火还在噼啪的烧,张起灵端起碗,一饮而尽。
一周后。
张起灵的伤口愈合的很慢,但只要不再流血就会好很多,不过要小心二次流血,出血量会更大的。
张起灵从病榻上起来,下地活动,他的腹部还是很疼,他看过他的伤口,应该是直接贯穿的,想来能把他救回来的人,医术也很高明了。(你们猜,如果吴邪说一个人医术高明,他会怎么说/狗头/)张起灵换上更厚的藏服,走出小屋,观察着陌生的环境。
张起灵环顾四周,都是一些小的雪山,簇拥在张起灵脚下,天色阴沉,大雪纷飞,远处的雪山若隐若现,就像是这些雪山在朝拜他,或者说,朝拜他脚下的这座雪山。张起灵走到大雪中,抬头仰望这神圣的雪山。这是一种不可亵玩的美,可以让最桀骜的人在她面前肃然起敬。张起灵肃穆的跪下,虔诚的磕了三个头。“致我逝去的亲人。”张起灵说。
此时的张起灵并不知道,有一名女子正在看着他,她也像张起灵一样跪着磕了三个头:“致我地狱里的族人和我那无望的爱人。”她站了起来:“请宽恕我吧,我敬爱的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