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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风云动荡,英雄辈出,张起灵还年轻,太年轻,正是少年英雄的年纪,他虽初出茅庐,但出类拔萃,而且仍然本能的选择信任人性。这本应是一个人正能量的体现,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焉知祸福?
张起灵为探究身世之谜,来到了墨脱。他惊异于这个偏远的地方还没有被战火吞噬,或许也是因为这里太过贫瘠。不过张起灵又不是什么乡镇领导扶贫干部,他没有多余的菩萨心肠来可怜他们,乱世之中,不害人便是最美好的人性了。况且他还要办自己的事。
现在正直秋季,但雪山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雪被,现在风大、天冷,是没有本地人愿意上山的。张起灵找了一个死了儿子的穷父亲,叫库巴,平时好吃懒做,媳妇跟一个外地人跑了,穷的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接了这个活儿。
即日上山,天空很闷,不一会儿暴风雪就来了,库巴劝张起灵回去,但张起灵只是轻轻摇头,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必须坚持,有东西在等着。
张起灵没想到是这个“东西”,他在攀爬一块险要的、突出的岩石时,库巴的匕首扎进了他的腰部。库巴在他最疏忽的时候袭击了他。
张起灵从半山腰和血滴一起落下。他的物资被抢走了。
张起灵没想到自己短短的一生竟然会以这个荒诞可怜的方式收场,他不可思议,他不甘心,他闭上了眼睛。
张起灵费力的睁开眼睛,橘黄色的火焰映在小屋的木墙上,看上去十分温馨。
一阵香味传来,是白粥,张起灵转过头,一个女子正蹲在灶台边,照看炉火。张起灵脑袋嗡的一下,就要坐起来,腹部伤口撕裂,疼得他哼了一声。那女子听到了声音,回头示意他不要动,接着便拿了草药、端着热水走了过来。
张起灵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五官柔和,不算惊艳、不算倾城,但十分温柔,一身朴素的藏服,左耳上戴了两个小小的金耳环。那女子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拿出一块黄羊皮,掀开张起灵的被子,为他清理撕裂的伤口。张起灵也没说话。他想,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救了他。“谢谢。”他说。但女子只是笑笑。
“你怎么不说话?”张起灵头一次见到比自己还寡言的人。那女子顿了一下,在张起灵的肩上一笔一划的写:我是哑巴。
张起灵也不说话了。良久,可能也是为了缓和尴尬,那女子又写: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说我将来叫张起灵。”
那女子没有追问这奇怪的叙述,毕竟知道的太多,是会惹麻烦的。
“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叫恰果苏巴。”恰果苏巴写。
作者有话说:
张起灵在原著中的设定是没有好奇心的,但是在笔者的作品中,张起灵(冰川)问了恰果苏巴(雪莲花)她“寡言”的原因,对此,笔者是这样解释的:张起灵此时很年轻,而且此时他刚刚埋葬了自己的母亲,他拥有了爱与被爱的能力心还没有完全变冷,而且他对于母亲生前的职业是必然有感触的。恰果苏巴的职业是藏医,和张起灵母亲的职业相同,自然会对她更加亲近,所以也就问了这个问题。
如果大家觉得笔者的作品有不太符合原著的地方,请提出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