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瞬间凝固。
他说……什么?
不对不对,是她自己都在说什么啊?
岁岁公子,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报答,但以身相许,这……
君安看着小丫头一脸纠结,轻笑。
君安这么为难啊,是不是我姑娘觉得,在下配不上姑娘。
向来温润如玉的面庞浮上一抹黯然。
君安肯定是因为我不够好了。
岁岁哎,不不不,公子,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实在是,很难从命啊……
岁岁这样吧。
岁岁取下腰间的一枚玉佩递给君安。
岁岁这是……反正你拿着吧,对你有好处的。
君安看着躺在自己手中精致小巧的令牌,微微挑眉。丫头出手可真大方。
南国皇室的贴身令牌,见是若见皇子,持令牌之人,在南国的地位仅次于皇帝。
但是,丫头怕是不知道,这令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赠予另一半,生死相随。
笑意爬上眼角,既然是她给他的,拿他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他这可不是趁人之危呢。
岁岁公子,大恩不言谢,江湖之大,咱们有缘再见!
说着,连忙跑开,生怕自己慢一步,就会被叫回去,逼着以身相许。
君安看着跑远了的小丫头,并不急。紧紧握着手中的玉牌,温润的触感,直直撞入心坎里。
君安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看来,见南国皇帝这件事要提上日程了。
岁岁吓死我了,小命差点没了!
巧合吗?
长安城内,怎么会有暴走的马车?打死岁岁都不信,除非这是一场早有准备的谋杀,对象就是她!
凤眸暗了暗,一抹嗜血爬上眼眶。
看来有人要杀她呢……
那人是谁?
她想到了很多,可都被她一一否定。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尽管嚣张了点,可并未触犯任何人的利益,杀她何用?
晃晃头,看着远处向自己驶来的马车,岁岁决定先不想这些闹心的。
一路无话。
岁岁回到皇宫时,宫门已经要落锁了。
凤栖宫,皇后寝宫。
皇后不愧是本宫的皇儿!
岁岁有些懵逼。
皇后那休书是你钉上的?
岁岁啊……给母后添麻烦了吗?
皇后那倒没有,只是摄政王要暴走了。
皇后那都是你父皇的事。
岁岁我是不是闯祸了?
好歹陆修锦手里捏着一半的兵权。
皇后安心。你把休书钉到城门上后,我吩咐宫中的官吏分秒不停,抄写无数份,洒遍整个长安。要说闯祸,也是我们娘俩一块闯。
皇后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虽然年纪大了,可皇后保养的很好,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和岁岁站在一起,更像是姐妹。
皇后岁岁啊,你未来的夫君,娘不求他多有出息,毕竟我们南国的公主不需要去和亲。只要他爱你,护你,像你父皇那样,娘就知足了。
皇后语重心长。
岁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岁岁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秀恩爱?
像她父皇那样,堂堂一国帝王,后宫只有一人,她也羡慕啊!可是,终究是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