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白柔独自一人坐在厅堂椅子上,看着墨池出神,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阿柔。”
白柔听见动静,连忙回过头。
她看见宫尚角站在门口,便准备起身,宫尚角担心她,快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
“这么冷的天,外面还下着雪,你怀着孕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宫尚角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但眼底眉梢满是关切。
好在白柔穿的挺厚实,手是暖和的。
但宫尚角还是握着她的手没放,白柔抬手抚掉宫尚角身上的雪花。
白柔看着替她暖手的男人,认真说道:“我担心你。”
宫尚角动作一顿。
他看着白柔的盈盈眼眸,突然毫无预兆地俯身吻住了她。
实在太久了,距离他们上一次,也是第一次亲密。
那一晚过后,没多久他就出宫门去处理事务了,便再也没有过。
只有宫尚角自己知道,这几个月以来,他的内心有多煎熬,知道她有孕,他有多担心她。
如今白柔就站在他面前,对他说她担心他,宫尚角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深深地吻着白柔,一手护着她的后腰转了个身,两人一步步后退,直到靠到了角落的墙上。
许久,他才松开白柔的唇,头靠在白柔的脖间,平缓着呼吸。
白柔也是气息不稳,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
宫尚角情难自控,忍不住亲吻白柔的脖子,可吻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泄气般将头埋在白柔的肩上。
不行。
她怀孕了。
白柔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她低声在他耳边说:“夫君,我帮你。”
说着,她的手探了下去。
“不……”
可是来不及了。
已经尝过情事的男人哪里经得起她这么主动,更何况还是在那一次过后,就压抑了几个月。
此刻白柔一碰到他,他就有了反应。
宫尚角只能紧紧抱着白柔,呼吸都洒在她耳边。
许久,他才抱着白柔坐在地毯上,用手帕一根一根擦拭她的手指。
白柔看着那条的手帕,故意调侃:“夫君从哪里拿的这条手帕,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宫尚角的动作微微一顿,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给白柔擦拭,要不是他的耳根子越发红了,还真看不出什么异样。
当然眼熟了,这条手帕本来就是她的。
他见她手帕不少,这条是她闲来无事时绣的,当时他还没有出门,她绣好后他就拿在身边了!顺手拿的,能不眼熟嘛?
宫尚角给白柔擦拭干净,又收拾了一番。
紧接着,他用大氅把白柔一裹,将她打横抱起就往里间走去。
白柔搂住他的脖子:“夫君最近还出门吗?”
“我会多陪陪你的。”宫尚角答道。他不能保证一定不出去,他负责的就是宫门在外的事务,但他会尽可能得陪陪她,她距离他出门时人都瘦了。
她年纪不大,却爱多思多虑,他想尽可能让她放心下来!
白柔靠在宫尚角怀里,轻轻地笑着。
天空飘着细细碎碎的雪花,地面上也是白茫茫一片,萧玙就这样抱着白柔房间把她放在床榻上。
他伸手将白柔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顺势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
然后他又伸手轻轻摸了摸白柔的肚子,安抚着里面的孩子。
“休息吧,我看着你睡着了再处理事情。”
白柔听着他的保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太累了,需要休息,孕期本就嗜睡,还折腾了这么久,她早就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