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

里面一阵不快的声音，李江佑回头往背后看了一眼，守殿的公公朝着他恭敬一笑。

洛相倒台已有数日，苏明城却迟迟没有废后。尽管朝廷上文臣武将日日拿这件事来压他，也没见他皱过眉头。

而刚才，皇上却问他的看法，李江佑拢了拢袖子，不好作答。苏明城的前程往事，他在这一年半载内听得不少。

虽然他与苏明城曾有过同窗之谊，但此时却不同了。从后殿出来，才转角，一人将李江佑拦下。

“哟，指挥使大人。”柏阳是苏明城的近臣，成日在商场和官场里打转，李江佑自然是与他有过一些交集，从他的目光中，李江佑知道了喜欢二字。

柏阳浅鞠一躬，拦住人不肖二话就问：“你去过江家了？”

李江佑笑道：“嗯？”

柏阳眉头发紧盯着李江佑。他不清楚李江佑和江染禾与苏明城之间有着多深的情谊，只是兵变那日，皇上没下令，却有人在背地里帮江家。

洛相手下的生意错综复杂，大家都在一团浑水里打转，看不清楚局势的商人容易在里头吃亏。事发当日，洛相原是要携商行给朝廷压力，以打击苏明城的气势，江家并未完全站队，丞相要拿人开刀，江家顺其自然成为了被宰的鱼肉。

这件事知晓的人并不多，柏阳只能猜到是李家的手笔。李司虽然征战在外，却还是有人隔着他靠近江家。

“大人今日可曾见过江小姐？”李江佑噙着笑看着他。

柏阳见人没有反应，继续道：“近日在下去江家拜访不成，听闻大人与江小姐有过同窗之谊，实属无奈下才请教大人，江小姐近日可好？在下有些私人物件想要亲自交于小姐，不知大人可否替我传达？”

李江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那确实不巧，她的确不在江府。”

柏阳凝视着李江佑，打量着他话里的真假。

“是些什么物件？”李江佑睁着眼问。

“只是些平常东西罢了。”柏阳往后退了半步，躲开李江佑的手。

“那江小姐身在何处，何时归家。”

李江佑收回手背着，瞧着他一脸失望，摇着头说：“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瞧你，你对我未来大嫂倒是挺关心，可别叫我那哥哥看见。”李江佑调侃道。

“真的是大嫂吗？”柏阳抬头笑，直溜溜地看着李江佑，嘴角挽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在下告辞。”说完，柏阳绕开李江佑，往他来时的方向走。

李江佑凝住笑，走出宫门，正街人潮拥挤。

今日他没有驾马亦未要车，“谁知道呢？”李江佑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走到眼神四处张望的小女孩面前，弯身揉了把她毛茸茸的头：“小孩，在干嘛。”

小女孩瞪了他一眼，挠着他的手，歪着头道：“放开我，坏人。”

“你看我长得像坏人么？”李江佑抱起人，按住女孩的手，不由分说：“送你回家。”

女孩在他的怀里安静下来，摸着他的发角：“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像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