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不屑地笑了一声。
随即冷着声音：“也不是不行，三年。”
床上的人掩开被子的一角，再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此刻精神十足地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闪着珠光朝李司看去。一半惊，一半喜……
说完，李司不再管她，朝着外面的光走去……
十日以后，江染禾是被赶下床的。她身上的伤零零散散地好了一半，就被几个态度傲慢的丫鬟从软榻上吆喝了下来。
随即，等待她的是——下人床。
这一个屋里，放着两张小床，感情从这一刻她已经要开始履行自己的使命了。
“那我母亲呢？”江染禾一把拉住转身的丫鬟，那人的脸上明显带着不耐烦。
挣开她的双手，眼里奚落道：“我怎么知道。”
江染禾吃瘪之余，那丫鬟没有好气道：“今日开始，你便和我一样，都是这府里的丫鬟。按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姐。”
“啊……那姐姐你叫什么。”
“小月。”江染禾紧跟在小月身后。
问道：“那小月姐姐，将军呢？”
“哼，你倒是有趣，将军心善，看你浑身是伤，养了你几日，这就惦记上了？”
那话里明显是看不起江染禾。
好吧，我忍。江染禾耐着性子，又道：“我哪是惦记将军，我是惦记我母亲。”
就那个冷面傲娇的将军，有谁会稀罕。
“将军上朝还没回来，有空他自会来后院。”
江染禾见问不出来什么，只好等那男人回来再说。
她跟在小月身后，小月递过一桶衣服给她，道：“去，洗衣服。”
小月指着远处一大桶汗气的衣裳，那可是满满冒尖的一桶……
江染禾好气，又无奈地走近，坐在木盆面前，从缸里打起一桶水来。
用力时，拉着伤口还有些吃痛，见没人搭理自己，江染禾又只好忍气吞声。
谁叫自己答应了为奴为婢三年呢。
一天下来，男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冬日的天，带着寒气一同卷入了黑夜。
一天下来，江染禾打听到男人的名字——李司。摸清他的行动轨迹，江染禾猫着身子躲在走廊旁，蹲人。
寒风吹得她一手僵，浸过凉水的手本就发红，此时一股热流猛地朝她手上袭来。
江染禾哆嗦着身子，打着哈欠，转头，暗夜中一抹黑影果真就朝这边走过来了。
李司步入走廊，便察觉到人的存在。
“嘿！”江染禾猛地窜出来，本是想吓他一跳。没想到人没下到，对着那双冷冽的眸子，气氛陷入了尴尬。
“嘿嘿，将军，我是想问我母亲呢，我可以去看她吗？”江染禾双手交叉，矮身到李司面前。
李司不语，脸上带着火气，皱眉想绕过她。
“我今天有好好洗衣服！”见人要走，江染禾伸出一只手去拦，李司身形一愣。
江染禾瞬间将那手收起来，不敢再去招惹他。但又不得不跟在他身后，直到问出结果。
李司越加不耐烦，像是心情不好般，听着身后扰乱他的步子。他停下身子，身后那人便与他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将军。我不是故意的。”江染禾趁着月色，看见了那张布满黑线的脸，他的眼里夹着怒气，看得江染禾一怂。
见是甩不脱她，李司含着即将喷薄出来的怒气，狠道：“她身上的伤可没有你这么轻松，等她好了，自会找你，在此之前，请你牢记自己的本分。”
李司咬牙切齿般看着眼前的人，恨不得下一刻想要捏碎她。
“是！”说完，江染禾做了个遵命的手势，马不停蹄地逃之夭夭去。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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